:“吴爷,梁爷。”钱扬帆在马上拱手行礼,转头看向孙燚:“大帅,认识,城里的守备军,他们轮流在码头巡逻,几个月轮换一次。”
吴阳和梁耀武这时候才看见队伍里的钱扬帆,吴阳大惊:“钱三公子?不是说你们杀人越货,逃到海外去了?”
:“我一家几十人死在大宅子里,你们,你们勘察现场的时候看不见吗?我们钱家在舞阳城经营多少年了,如何会干出这般事?你们,你们。咳咳咳咳。。。吴爷,梁爷,我钱家,我钱家这些年对你们守备军兄弟也算孝敬,被灭门后,还要受此毁谤?咳咳咳。。。还有公道天理吗?”
钱扬帆原本就遭遇了灭门之祸,身受重伤。又长途奔波,让他身心疲惫到了极点。这一刻气血攻心,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仰头便倒。
一名亲兵手疾眼快,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提了起来。
:“三叔,三叔。”钱满潮在马上挣扎着,无奈把自己绑的严实,一时挣脱不开来。这个倔强的孩子一直到扛到现在,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始终就没有掉下来。
吴阳和梁耀武见两人与骁勇侯同行,已经觉察到不对,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见彼此间的惊恐。
:“这里,我接管了。”孙燚看着两人,神情不悦:“你们去把这里最大的工头找来见我。马上去。”
亲兵给钱扬帆灌了两口水,又喂了两颗药丸,钱扬帆悠悠苏醒过来。钱满潮跪坐在他身边,小心的呵护。
孙燚翻身下马,走到钱家叔侄身边蹲下来:“你三叔没事,我的人给他吃了药,神医李如儒配的药。这口郁在心口的黑血吐出来,才能好起来。养一养就好了。”
:“你们是要先休息几天,还是现在就能做事?”孙燚扭头看着钱扬帆问,耳朵竖起来,听钱满潮的回答。
:“侯爷,有什么是小人能帮侯爷做的?”钱满潮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撇着两条腿,姿势甚是不雅。
:“你这孩子,能做什么,会做什么?”
:“侯爷,我能找来码头上最有威信的工头,只要侯爷给他命令,他能立刻把码头上所有的力工们发动起来。侯爷,海面上停了这么多船,不卸货,每天都是巨大的损耗。有血多商人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船上,垮了,就再也难爬起来了。”
:“侯爷,先卸货,疏通港口的拥堵,才是第一重要的。”钱满潮满脸期盼的看着孙燚,小小孩子,口齿伶俐,思维清晰。成熟的令人心疼。
孙燚“哦”了一声,不太信任的:“你这小毛孩子,说的像那么回事,你是真懂假懂?”
钱满潮难得露出孩子般的急切:“我五岁开始就跟着我爷爷,爹爹上码头,到现在七年了,舞阳码头上的事,我全知道。”
孙燚还是装作不信,看向精神萎靡的钱扬帆:“他说的都是真的?”
:“侯爷,满潮成熟懂事,家里把他当做未来家主培养。”钱扬帆眼神坚定。
:“窦骁子,你来,带两组兄弟,陪咱们钱家主去办事,听他安排。看好他,不许他出任何事。”
:“好嘞。”膀大腰圆的窦骁子扛着狼牙棒,吭哧吭哧杀气腾腾的走过来。
钱满潮仰头,望着山一样的壮汉,高高伸出手:“你好,我叫钱满潮,有劳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