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去后,裴笙找来文墨,吩咐他悄悄去查查那伙山贼。
穆欢找到机会偷偷问文砚,“你家公子怎么回事?为什么来村里?”
文砚道:“穆姑娘,文墨今日来村里找您,听说贼人进村掳走不少女子。
他忙到您家去,谁知没见到您,见穆二姑娘愁云惨淡,便知不妙,他着急忙慌的回去禀告公子。
公子急了,生怕您遭遇不测,立刻派人备好马匹,马不停蹄地朝着湾河村赶来。
只是公子他身子骨不大好,已经有整整九年都未曾骑过马啦,所以这猛地一下折腾,难免会有些吃不消哩。”
“哼,你们家文墨莫名其妙跑到我们村里头作甚?明明就是我吃了亏,你们反倒还纠缠不休,莫非是故意找茬不成?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穆欢越说越气愤。
文砚闻言,连忙摆手叫起屈来:
“穆姑娘,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们哪儿敢找您麻烦,文墨此番前来纯粹就是为了保护您周全。
他亲口答应要把自己卖给您,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裴笙跑来干什么?病殃殃的不怕出事啊?”穆欢心道:这要是断了气,谁能负责?
“公子很担心您,当时公子快疯了,谁拦得住他啊!”
穆欢听了这话,疑惑道:
“不至于,我们总共才见几面,我是不是长得像他心悦之人?”
文砚想说:公子心悦之人就是您,但是不敢,怕被公子打死,说他越俎代庖。
他拼命摇头,“公子以前没有心悦之人,没有女人能靠近他,身边连婢女都没有,唯一能靠近他的就是您。”
穆欢送他一个白眼,你看我信不信。
“真的,真的,正是因为这样,公子被下药时,文墨才去请您的。”
文砚心道,公子啊,为了您,我心都操碎了。
穆欢心里骂道:那是请吗?那是威胁。
她紧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说这个裴笙竟然还有着雏鸟心态不成?
仅仅只是因为之前睡觉时自己无意识地拥抱了他一下吗?
应该不会吧!
这可让人如何是好呢!她一边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一边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
就在这时,她猛地抬起头,却看见那只花孔雀正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院子当中。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衙门的办案效率竟然如此之高吗?
“裴二公子?”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裴恒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她,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真的是我的乔兄弟?”
穆欢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实在不好意思,家中无兄长,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裴二公子见谅。”
裴恒死死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
紧接着,他便痛心疾首地抱怨起来:
“乔兄弟啊,你欺骗在先,居然还好意思动手打我,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还请包涵小弟的不得已。”
裴恒刚想搭她的肩,文砚就在旁边咳嗽,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赶紧收回手。
他叹气,好好的兄弟怎么就变成女子了呢,这人怎么会是女的呢?
悲催的是大哥似乎中意她,她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