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不是想认亲,只是不想被人当成贼人,然后被冤杀了。”
老皇帝此时心中再无任何疑虑,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亲弟弟的孩儿,因为这件事除了自己无人知道。
而且,也只有弟弟才能够如此准确地猜测到自己的心思。
他一把抱住孟煊,激动道:“煊儿,你放心,伯父一定抓到那个可恶的凶手,为你的父母报仇雪恨!”
孟煊听后却显得异常平静,他轻声道:“煊儿不敢奢求报仇之事。
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我全家灭口,有这样势力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现在孤身一人,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老皇帝怒目圆睁:“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待在皇宫里,和伯父一起住着。”
这时,献王猛地咳嗽几声。
老皇帝终于想起跪着的其他人,让大家都快起来,还给献王赐座。
穆欢见了这一幕,心里怀疑:献王都越俎代庖了,老皇帝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这太不正常了,难道两人并非兄弟关系,而是父子?
随即她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老皇帝生不出儿子,如果真有一个亲儿子,恐怕早就正大光明接进宫里册封为太子了。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献王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抱住孟煊,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抹泪一边说道:“煊儿,真的是你啊!想死叔父了啊!”
穆欢见此情景,不禁用力眨了眨眼睛,心里感叹:这不是一般的敌人啊!
如此能屈能伸,其变脸的速度堪比戏子。
她心里不禁担忧,孟煊哪是这人的对手啊!
孟煊等献王哭了好一会,垂下眼眸慢悠悠地说道:“皇叔,您如此小心谨慎都是为了煊儿好,煊儿心里明白。”
老皇帝见状,哈哈一笑:“如今好了,二弟的孩子终于找到了。”
孟煊乖巧道:“皇伯父,煊儿本不想回皇城,只想当个平民百姓。
可是淮安受灾时,我见不得那些流民饿死,做了出格的事,特意回来请罪的。”
然后,就噼噼啪啪的说了掳掠淮安府富贵人家的孩儿换取粮食一事,最后还表明自己是主谋,所有的事均与顾桓无关。
老皇帝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赞道:“煊儿心系天下,这样做都是为了淮安的百姓,不但无罪还有功。”
这时,那个韩大人出来向老皇帝禀报,淮安的流民都回原籍安置好了,而且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地里的庄稼也马上要收了。
他还查了所有的账本,顾桓不止没有贪污赈灾银子,他自己还带头捐赠了不少粮食。
那些牌匾是奖励那些大户人家的,因为他们在困难时期低价给官府提供粮食,让灾民度过难关。
原来这位韩大人就是被老皇帝派去淮安调查的巡按御史,他刚从淮安回来。
老皇帝顿时龙心大悦,连连道:“好好好。”然后又对顾桓说:“顾爱卿,委屈你了。”
顾桓忙道:“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做事,臣万死不辞。”
老皇帝指了指穆欢:“你上前来?”
穆欢特意缓慢上前,结果,献王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心里腹诽:怎么这次又不表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