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皇子抬起小宫女的下巴,细细端详时,盛贵妃开口了。
“鸿儿,你的性子要好好改改了。”
“母妃,我知道,这个小宫女我带走了。”
二皇子站起身,和盛贵妃说了句,拉着小宫女就往外走。
盛贵妃看儿子这样,无奈的不行。
她这边帮着儿子铺路,可儿子都在干什么,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她不知道真帮儿子弄到太子之位,以儿子这种性子,能否坐稳也未可知。
盛贵妃这边在忧愁儿子二皇子不成器,景仁宫也发生着其他的事。
坐在主位上的柔贵妃,面前跪有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正在向柔贵妃哭诉。
“姐姐,求你帮帮我家老爷吧!”
“妹妹,你先起来。”
“不,姐姐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妇人说完这话,柔贵妃的脸色一下不好了起来。
她自从进宫,凭着她爹是镇守南部边疆的越王,别说其他的妃嫔,就是皇后也会对她礼让三分,免了她每日去皇后宫里请安的规矩,只要初一、十五去一趟,以示对皇后的尊重即可。
未出嫁之前,在娘家是嫡出大小姐,容貌出色,深受家族器重,都是照着皇后培养的。
只是由于各种原因,她进宫只被侧封为贵妃,即使如此,除了皇后,在这个后宫,她说一没人敢说二。
这样顺风顺水过了那么多年,柔贵妃早已听不得别人拒绝,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
看妹妹还是跪在那里,柔贵妃心里不爽的很,接下来两人谈话,也不再提让人起来的事。
“妹妹,你说妹夫的知府职位,是被宸王弄下来的。”
“没错,姐姐你可不知道,宸王还把你侄儿打成了重伤。”
“哦,广青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宸王。”
“这……”
“怎么,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
“姐姐,不是不是,没有不能对姐姐说的。”
妇人身份虽没柔贵妃尊贵,可在家里也是老大,就是相公宋贺也要听她的。
别看宋贺官位不低,总揽一府政务,可要是惹她不高兴了,照样打骂一番。
可以说她在自己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自家老爷都哄着她,也是过惯了好日子。
这么多年,她哪里跪过别人,可这会儿不仅跪了,还跪了那么久,膝盖又麻又疼,后悔没顺着她姐姐的话起来了。
可现在不能,她都已经跪了那么久,姐姐还没答应她,帮自家相公官复原职。
说实话她是不想让相公回京的,在京里谋个芝麻小官,哪里有在外地当土皇帝来的强。
起码在外面,她不用跪来跪去,相反都是别人巴结她。
在她相公被宸王弄掉官职,她脑子里想到的不是去南部边疆找她爹越王,而是来京城找姐姐。
虽说她爹是异姓王,手握重兵,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她可不想长途劳累,再说就算找到了她爹,那又怎么样,她爹也不可能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