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进去,是一套单间配套,虽然不大,但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
我扶着肖雅娴坐到床上,那里放着两个大玩具熊,毛茸茸的很可爱。
“没想到你像个小孩子,还搂着玩具熊睡觉呀。”我笑着打趣她。
我把背包刚放下,她笑着从后面抱住我说:“你今天就是我的大玩具熊…”
两个大玩具熊被我丢到床下了,对不起了兄弟,哥哥要鸠占鹊巢了。
细细的喘息声在房间响起。
我们俩像热恋的情侣一样,默契十足,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肖雅娴像个不屈的斗士,勇敢的冲锋着,即使一败涂地,也绝不投降。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抗都是那么徒劳无功。
她喃喃细语道:“我要抱着大熊睡觉…”搂着我沉沉的睡去。
走的时候,我把那二十万拿走了,留了五万给她,其他的钱放她这里不安全,还是我帮她保管算了。
蹑手蹑脚的回到我的房间,天色都快放亮了。
被陈美美叫醒的时候,窗帘外的阳光很刺眼。
“你几点回家的?又出去喝酒啦?”她叉着腰,朝我发问。
“喝多了,不记得几点回来了。”我拉上被子,继续睡觉。
睡到下午,起来洗澡,去天顺酒店。
陈晓红带我去见她的表姐。
她表姐不到三十岁,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气质很好,是个知性美女。
还是在她的画室兼茶舍里见的面,她叫郑怡然,从年纪上看,应该不是崔总的第一任妻子。
她客气的请我坐下,娴熟的给我们泡了一泡普洱,从手法上看,应该是喝茶的行家。
“你们楼下的茶艺师美女很优秀,客人们都很喜欢到那里喝茶。”她笑着对我说。
“这要谢谢崔总和您给我们这个机会,也谢谢晓红的帮忙。”我笑着道谢。
“马上新的酒店也要由我们来运营,老崔的意思是还是由你们继续接手大堂吧,到时候麻烦江总还要找一个优秀的茶艺师过去打理。”郑怡然笑起来很温和。
“谢谢怡然姐。”我开始改口叫她姐姐。
“我这里有两幅画,是我画的,技法还很稚嫩,想请江南拿给秦老师帮我润色一下,当然了,要是能当面聆听秦老师的教诲,更好了。麻烦江南弟弟了。”她笑着站起来,从旁边的画缸里拿出两幅画。
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她没有那种富贵凌人的骄纵气,人很温和,说话也很得体,是个很有修养的人。
“好的,怡然姐,我回去就和秦老师联系一下。”
拿着两幅画,告别了郑怡然,我和陈晓红去了楼下的茶室。
我和秦老师简单说了一下来意,他爽快的答应了,约我明天去他的画室。
陈晓红和曹可馨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马上有新的酒店要进驻,我们还需要找一个店长去打理,还是继续在社会上招聘吧。不知道能不能招一个合适的店长。”我对曹可馨说。
曹可馨点点头说:“招茶艺师很简单,招一个能胜任的店长,还是有难度的,特别是酒店里,客人三教九流的,要有丰富的社会经验才行。”
“可馨,我恨不得你有孙悟空的本事,吹一根汗毛,马上有一群曹可馨出来了。”我笑着说。
“南哥,你是骂我是孙猴子么?”曹可馨微笑着说。
第二天,我带着郑怡然的画,来到了秦老师的画室。
秦老师展开这两幅画,一幅山水,一幅人物。
我看不太懂她的技法是否高明,毕竟我对画画一窍不通。
“用墨浓淡相宜,笔力也算遒劲,你说她是个三十岁的女士?”秦老师问我。
“是的,挺有书卷气的。”我回答道。
“难得,没有女子的柔媚无力,还有些男子气概,只是构图欠妥,下笔有些犹豫,看来是长期模仿名家的画作,取其形而失其神,没有人点拨。”秦老师笑着说。
听秦老师的口气,似乎对郑怡然的画还是很肯定的。
我笑着说:“这位女士家境优越,画画只是爱好,大概是因为这缘故,没有太多功利心吧。”
“嗯,无机心而忘得失,改天你带她来这里坐坐吧,我可以给她点拨一二。”秦老师点了点头。
“那就这两天吧,我忙完就要去云南寻茶了,到时候给您老人家找几饼好茶。”我笑着说。
“你比人家还心急,也好,谁让我惦记你的茶呢…”他笑着说。
秦老师把画卷了起来,对我说:“走吧。去交通茶馆坐坐。”
交通茶馆是老式的传统茶馆,大茶壶冒着热气,嘟嘟的响着。
破旧的八仙桌,陈旧的木凳子,老人们围着坐,打着叶子牌。
其他的人坐在竹椅子上,吱呀作响,一个盖碗,一支水瓶。
有采耳的师傅来回穿梭着,时不时的打着手里的家伙,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和秦老师要了茉莉花茶,倒也香气扑鼻,略有茶味。
秦老师惬意的躺在竹椅子上,笑着对我说:“这才是市井茶馆,烟火气十足呀。”
有个老婆婆挎着竹篮,走了过来。
“老人家,拿几串豆干和藕片。”秦老师招呼着。
老婆婆把篮子放在地上,掀开上面干净的纱布,篮子里有个不锈钢的盆子,里面是卤好的豆干、藕片、豆皮、鹌豚蛋、火腿肠等。
老婆婆拿了个塑料袋子,把几串豆干和藕片放进去,又浇了一勺子红油,辣椒的香味扑鼻而来。
“尝尝吧,好吃的很。”秦老师拿起一串豆干,悠闲的吃了起来。
咿咿呀呀的川剧声传来,四周虽然嘈杂,我却内心很宁静。
大隐于朝,中隐于市,小隐于野。
秦老师这是隐居于闹市之中,自在悠闲,好不快活。
我羡慕的看着他吃着豆干,也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紧实鲜香,果然好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