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休息了两个小时,突然惊醒了,太阳落山了,天也马上要黑了,上了高坎,发现只有张亮和刘彩云在观察敌情,其他几人都去警戒了,看到队长醒了,张亮迅速汇报敌人情况,从最后一次撤下去,到现在基本没有什么变动,但后面来了十多辆卡车,鬼子从卡车上抬下来很多箱沉重的物品。
陈风心里一沉,肯定是炮弹,看来鬼子的后勤跟上了,问了张亮鬼子存放新来物资的地点,在朦胧的夜色中用望远镜看到是一个山坳,陈风眼睛一亮,这个地形非常不错,利于突击队发起攻击,张亮说那里鬼子防御非常森严,周围最少有一百多人,陈风并不担心,今晚没打算把人全部带上。
几人集合啃了点干粮,带过来的猪头肉不多了,好在天气冷,还没坏,一人分了两块,就着啃完了干粮,再喝了些水,算是吃完了晚饭。
陈风换上了一身鬼子衣服,带着六个人下了小山,把所有的物资都带上了,今晚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换位置了,离鬼子炮弹存放地点有四公里多,到处都是鬼子,小队快速前行,今晚天气不错,月光皎洁,不过给突击队带来了一些麻烦,不小心的话很可能会暴露,小队摸到离存放炮弹地点五百米的地方,走不动了,前方开始出现巡逻队和岗哨了,让六人做好接应准备,陈风继续向前摸去,六名突击队员本想着和队长一起参加袭击,被陈风严厉喝止了,他们现在的本领还不够进行这样的惊险任务,一旦暴露,小队成员面临生死还是小事,明早一百多吨炮弹如果全部砸在阵地上,鬼子光等着上去捡人头就行了。
离炮弹堆集点还有二百米的时候,陈风也走不动了,经过昨晚重炮的损失,赖谷启专门强调了夜晚防卫的重要性,中国军方一定有一支或者几支专门破袭的小队,赖谷启带队推演了昨晚的重炮大队的覆灭,认定绝对不是一般游击队能够做到的,让各部队和后勤加强警戒,再被偷袭成功,所有负责人员集体切腹。
陈风躲在一条枯沟中,眼睛如同鹰隼一般,耐心的扫视着周围的猎物,鬼子的话语声清晰的传到耳朵里,分析着现场的形势,这批鬼子都是后勤兵,隶属赖谷启的旅团,一共有三百个人,之前随部队来了一半,这一百多个人是专门运送各种炮弹的。陈风又往前摸了几十米,两个日本兵的低声对话引起了陈风的注意:
千奇君,前线攻击不顺利么?为什么旅团长和催命一样,一天三封电报,不然我们还在邹城快活呢。
谁说不是呢?你没看见宪兵队都派下来了么?下午卸货的时候听说三车一五零的炮弹没用了,昨晚重炮大队全军覆没了,好像只剩下几十个伤员。
纳尼?十二门榴弹炮全没了?他们是一群饭桶么?怪不得一五零炮弹都不让卸车了。
小泽君,小点声,被宪兵队的人听到就麻烦了,他们可一直在附近转悠,谁敢偷着睡觉抓住就是一顿抽,别出声,来了。
陈风注意到一个日本兵过来了,马上隐蔽起来,注意到宪兵和别的士兵不同,带着大檐帽,胳膊上缠着白布条,走到两个岗哨那里停下了,呵斥两人认真站岗,注意周围的一切情况,然后离开了。
陈风注意到宪兵的去向,听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装了,摊牌了,反正自己穿的是日本军服有啥好怕的,直接站起身子,躲开刚才两个岗哨的视线跟着去了宪兵的方向,路上遇到岗哨,看到陈风军曹的衣服,都立正敬礼,陈风一脸冷酷,跟着宪兵进了帐篷。
帐篷里有三个宪兵,两个在穿着衣服呼呼大睡,刚进来的宪兵听到后面的动静,有些恼怒,让人看到宪兵睡觉,传出去总归不好,转过头来看向陈风,看是个军曹,低声喊到:
八嘎,什么事情?
陈风指了指后面睡觉的宪兵,在这个宪兵回头的瞬间,捂住嘴巴的瞬间拧断了他的脖子,另外两个宪兵还在呼呼大睡,陈风顷刻之间解决了他们,脱下宪兵的衣服自己换上,把三个人都塞进被窝里,施施然走了出去,出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立正的声音,围着几百平米的地方转了一圈,把巡逻的和站岗的摸了个清清楚楚,回到宪兵帐篷,看着床上的三个死人,默默的考虑着怎么去引爆炮弹,自己腰里只有三枚手榴弹,三个微型炸药包,没有合理布局的话,很难全部摧毁。
帐篷很安静,没人喜欢宪兵,更没人过来触宪兵的霉头,陈风想到了刚才两个岗哨的谈话,有三车榴弹炮的炮弹没有卸车,眼前一亮,就那它们做文章了,趁着巡逻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到一排汽车底下,把微型炸药包塞进车底,怕威力不够,把所有汽车的油箱盖全部拧开了,三根导火索引出来用沙土虚埋了一下,即保证能燃烧还得防止火光被岗哨看到,导火索的头绑在了一起,点燃之后一分钟便能爆炸了,在导火索的毕竟之路设置了三个诡雷,防止鬼子过来破坏导火索。
一切就绪,只等巡逻队过去,便可以点火了,自己也很危险,一旦发生爆炸,将会是天崩地裂的事情,能否在一分钟内脱险是个问题,陈风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二百五十米外有个土坎,只要钻到土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