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日下午,药厂设备和物资工具全都上山了,六零炮和炮弹留下了一半,剩余的都发给了驻外的四个团,刘邝忙坏了,虽然团队人数达到了一百多,仍然不够用,小型炼钢设备没有上山,这玩意消耗煤炭太大了,必须得在山下想法建厂,还有几天过年,陈风决定这事年后再说。
1940年2月5日,节气立春,旧历的三九年腊月二十八,新成立的沂蒙制药厂山洞气氛紧张,随着设备的运转,一排小拇指粗的玻璃瓶子被注入了药水,高温喷灯开始加热,融化上面的尖头,梳理冷却后就算是成品了,玻璃口融化了,工人用玻璃棒卷了一下,封口闭合了,把玻璃瓶移出加热位置,稍一冷却,敲掉了上面的残留,一瓶药剂算是包装成功了。
陈风心里有些吐槽,和后世打针见到的玻璃瓶子不同,上面的封口并非圆润光滑的,耷拉着头不怎么平整,另外有些瓶子弄不好可能还会扎手,不过以现在的工艺和技术,能生产出来这样的产品已经非常优秀了。
十支药水装盒,陈风拿着就走,所有的事情有刘邝处理,一个哈弗大学的物化双料博士,总比自己一个半吊子强。
沈鸿烈在会议室山洞喝茶,自己知道蒙山从美国人那里定了批设备和军火,军火是迫击炮,那玩意自己现在不缺,不过设备是生产什么玩意的自己搞不懂,喝着茶水,沈鸿烈有些心乱,冷枪把自己叫来,说有好东西,还有两天过年,这个时候好东西一定不是简单的玩意。
陈风进了山洞,轻轻的把药盒放下。
“沈大哥,带回去给伤员用上,看看效果怎么样”?
沈鸿烈捻灭了烟头,打开盒子,一排玻璃瓶映入眼帘,药水自己不是没见过,这样粗糙的药水不多见。
“兄弟,啥玩意”?
“青霉素,我发明的,给重伤员消炎用的,作用比磺胺强了三五倍,用之前做皮试,对了你们那里有没有很危险的伤员”?
“多的是,只能给很危险的伤员用?这是你们自己产的”?
陈风点了支烟,舒服的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介绍到:
“我们生产的,刚下线,还热乎着,别弄碎了,弄碎了就不能用了,对了,你知道皮试吧”?
见沈鸿烈摇了摇头,陈风继续介绍。
“抽一瓶给伤员打在手腕上,别打多了,一瓶子打九个伤员就行,半个小时后只要不红肿,没有红晕和小水泡,就能给伤员注射了,注射完半个小时起效,出来效果觉得可以找我订购,先说好了啊!这玩意不便宜”。
沈鸿烈咧了咧嘴,自己缺钱么?只要药效够用,钱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
“需要保密么”?
“需要,对外保密,对内可以透露一下,我还等着重庆给我送钱呢”。
沈鸿烈表情严肃了起来,看样子这玩意真的不便宜啊!
“兄弟,透个底,一块大洋能买多少支”?
陈风早考虑好了,这玩意最贵的时候需要几十块大洋还有价无市,即使以后逐渐普及,一支也需要五六美元,折算成大洋就是十五六块,自己批发两块大洋不过分吧!毕竟再贵了很可能普通士兵就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