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多事儿,不能只为了自己心里舒服。
人世间有太多的事儿,是两边都难受,权衡之后的选择的结果。
“唉。”
“飞爷,这些事儿,真是还得你来做,我都快被这女人折磨疯了。”
走出了房间,聂森还在嘀咕。
我闻言一笑,当聂森跟我汇报了伤亡,我就知道聂森是需要我这么做的。
叹了一口气,我问道:“伤亡兄弟家属的安顿怎么样了。”
对于死伤的兄弟,我不心疼是假的。
但我说不怨虎嫂也是真的。
不论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死,对我而言,他们是为了给我办事而死的。
事儿不能不办,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没有办法。
我能做的,只能是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让每一个死伤弟兄的家属都一生不愁吃穿。
“这您放心。”
“咱们苦了谁,也不会苦了这些人,不会让兄弟们寒心。”
“好。”
我应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道:“虎哥儿子的事儿,你暂时先放一放吧。”
“嗯。”
聂森应了一声,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就一定是像我猜测的那样。
早晚会有人拿虎哥的儿子做筹码找我谈些什么的。
所以,其实我眼下并不是很担心虎哥儿子的安危,我只是担心,抓他的人,究竟想找我谈什么。
我到底能不能妥协?
其实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有一把剑悬在了我的头顶,根本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时候落下。
所以,我才会在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让聂森等人去找虎哥的儿子。
但找不到,也就只能等着了。
“飞爷。”
聂森顿了顿,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直说。”
我心情有些不佳,看着这种欲言又止的行为,更是有些不爽。
聂森瞥了我一眼,但还是没看着我,略微低着头,他说道:“飞爷,其实道上混的,谁还没背过点良心债了?”
“对于虎哥的事儿,我们都看得出,您的确是尽心尽力了。”
“您已经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没有之一了!”
“如果对方……”
“我知道!”
我打断了聂森还没有说完的话。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他担心我为了虎哥的幼子,付出太多,导致我们整个团伙陷入劣势,或者是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