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急匆匆地从屋内走出,眼中满是焦虑与心疼。“阿虎,你这才刚出院,说什么也不能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伸手紧紧拉住阿虎的衣袖,仿佛只要一松手,阿虎就会消失不见。
夜幕深沉,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宁静的小镇。
阿虎孤零零地站在镇上熟悉的院落中,月光如水般轻柔地洒在他缠着绷带的头上,那苍白而疲惫的脸色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憔悴。
秋歌强忍着泪水,轻轻扶着阿虎走进屋内。她迅速走到床边,熟练地铺上了干净整洁的被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阿虎,你先好好躺着休息,别乱动,我去给你做饭。”秋歌温柔地说着,转身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秋歌忙碌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到阿虎床前,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小口,轻轻地送到阿虎嘴边,“来,阿虎,慢慢吃,小心烫。”阿虎微微张开嘴,咽下那口温暖的粥,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无奈。
秋歌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着阿虎,每一口都饱含着她深深的爱意。喂完饭后,秋歌又忙着收拾碗筷,给阿虎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边。“阿虎,你要是渴了就喝点水,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的。”秋歌一边说着,一边为阿虎掖好被角。
阿虎看着秋歌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满是愧疚:“秋歌,辛苦你了,我给你添麻烦了。”秋歌轻轻摇摇头,握住阿虎的手说:“别这么说,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阿虎,当时是一个什么情况?”
阿虎沉思了一会,说:“当时在混乱中,我只感觉到拳头和棍棒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巨大的力量,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也嗡嗡作响。我试图反抗,可无奈寡不敌众。一根铁棒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那一刻,我感觉天晕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意识也逐渐模糊。我隐约听到周围传来路人的惊呼声,但那声音似乎离我很远很远。最后,只记得自己重重地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后来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然后,阿虎轻轻拍了拍秋歌的手,眼神坚定却又透着无奈。“秋歌,我不能留在这里。警察随时可能找上门来,我不能连累你。”他试图挣脱秋歌的手,可秋歌抓得更紧了。
“阿虎,我不怕!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秋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
阿虎咬了咬牙,“秋歌,别傻了。在这镇上,我太容易被发现。我得去别的地方躲躲,等风声过去再说。”
秋歌的泪水夺眶而出,“那你要去哪?”
阿虎深吸一口气,“我去贾府躲几天。那里相对安全些。”
秋歌哭得更凶了,“不,阿虎,贾府离这儿那么远,我不放心。”
阿虎心疼地看着秋歌,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秋歌,相信我,我会没事的。等一切都过去了,我就回来找你。”
秋歌抽泣着,“阿虎,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阿虎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向着院外走去。秋歌紧跟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如墨,阿虎脚步匆匆地赶回贾府。他头上的绷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狠厉。
贾府的大门紧闭,阿虎用力叩响门环。门开了,仆人看到是他,赶忙侧身让他进来。阿虎直奔正厅,却发现刚从监狱放出来的贾府老爷贾静萱正坐在那里。
“阿虎,你还敢回来!”贾静萱怒目而视。
阿虎冷哼一声,“老爷,这贾府如今我说了算,您还是请回吧!”
话音未落,贾静萱的老婆狄氏从后堂冲了出来,看到阿虎,先是一愣,随即扑上来哭闹起来。
“阿虎,你这一走十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跟人打架受伤住院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狄氏哭得梨花带雨,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阿虎的胸膛。
阿虎抓住狄氏的手,眼神闪躲,“夫人,这不是怕您担心嘛。我这都是为了贾府的尊严,那黑豹团伙欺人太甚。”
狄氏挣脱阿虎的手,“你胡说!就算是这样,老爷刚从监狱出来,你怎么能狠心把他赶出家门?”
阿虎皱起眉头,“夫人,您有所不知。老爷在狱中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回来,定会给贾府带来麻烦。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危着想。”
狄氏瞪着他,“阿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阿虎脸色一沉,“夫人,您可别不识好歹。如今贾府上下都听我的,您要是乖乖听话,少不了您的好处。”
狄氏气得浑身发抖,“阿虎,你这个没良心的!”
阿虎放缓语气,搂住狄氏的肩膀,“夫人,我对您的心意您还不明白吗?只要您依着我,以后咱们的日子会更好过。”
狄氏咬着嘴唇,泪水不停地流,却也无可奈何。
狄氏无奈地说:“阿虎,就是让老爷走,也得明天早上啊!”
阿虎听到这里,也就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