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闻言一愣,这啥意思?
坐在首座上的李靖眉头一挑,说道:“签名?那是能随便给的吗?”
中年兵部属吏解释道:“李公有所不知,程公的儿子这会就在怀德坊坊门门口给长安城百姓签名,他的签名,现在可受欢迎了!”
“你看,卑职手里正有一张。”
说着,他从怀中抽出纸张,递了上去。
李靖接过一看,优美的艺术签名呈现于眼前,惊奇道:“这名字写的漂亮,嚯,收藏专用?这小子够谨慎的啊。”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起身凑了过去,仔细一看,也是觉得惊艳。
尉迟敬德啧啧称奇道:“看不出来,程俊还会写这样的字。”
说着,他看向程咬金,说道:“知节兄,你回去记得给我的好贤侄带句话,给我的名字也弄成这样的。”
程咬金此时内心激荡,先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那名中年属吏,说道:“你不是已经有一张了吗?要那么多干什么?”
中年属吏解释道:“这张是给我儿子的,卑职还有个女儿。”
程咬金恍然,摆手道:“我帮你要一张,明儿个给你。”
中年属吏激动不已,“多谢程公!”
“卑职告退。”
说着,他转身喜不自胜的离开。
很快,又有一名兵部属吏提着茶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程咬金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水还没有动,疑惑道:“程公,你怎么不喝啊?”
程咬金闻言笑骂道:“这才刚倒的茶水,我是水牛啊,喝这么勤?”
兵部属吏挠了挠头,说道:“那我等会再进来。”
李靖瞪他道:“不像话!有话你就直说!”
那名属吏有些不好意思道:“卑职想请程公给一张程俊的签名。”
程咬金愕然道:“你怎么也要?”
那名属吏指了指门口,说道:“不止是我啊,好多人都在外面排队呢。”
听到这话,李靖、尉迟敬德、程咬金立即走出署厅,往外一看,果然,外面站着十来个兵部的属吏,每个人手里提着个茶壶。
“真把我当水牛啊?”
程咬金翻了翻白眼道。
那名属吏道:“不只是他们,咱兵部门口还站着其他部的人,都是来找程公的。”
李靖惊叹道:“知节,你儿子可以啊,他在外面给人签名,你这个当老子的,在皇宫被求着要儿子的签名。”
尉迟敬德语气发酸道:“我儿子的签名怎么没人要。”
李靖瞅着他道:“人跟人能一样?”
程咬金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
而此时,怀德坊坊门处。
连续三个多小时的高强度签名,程俊都觉得手腕有些发酸,抬头一看,发现排队的人不仅没有减少,还愈发多了起来。
因为排队的人多,一些摊贩闻讯而来,在队伍两边摆起了小摊,叫卖起来。
卖毕罗的,汤饼的,大枣糕点,甚至卖绿豆粟米的都有......
我签个名,还带动经济了?
程俊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忽然心头一动,看向蹲在地上练签名的程处默、程处亮,说道:
“大哥,你去一趟杜景俭家,把杜大娘请过来,记得让她把做胡饼的东西都带来。”
程处默看了看四周,立即明白程俊的用意,咧嘴道:“好!”
说完,他骑上御赐的汗血宝马,飞也似的朝着杜景俭家中而去。
两刻钟的功夫,程处默骑马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