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他们的车出了纪委大院了,我们是跟着还是中途拦截啊?”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带着焦急和询问的粗壮声音。
雷斌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听到对讲机里的话后,他拿起对讲机,沉稳地说道:“你们跟着,一切行动听我的命令。”他微微皱了下眉,眼神中透着严肃,“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知道吗?”
“好的,雷哥。”对讲机里传出干脆的回答。
雷斌将对讲机放到办公桌上,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眉头不时微微颤动。他的脑海中在飞速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腹部,大拇指无意识地互相绕着圈。他感觉有一个重大的决定即将要从自己口中说出,但此刻还在权衡利弊,内心十分纠结。
“老板,纪委的周书记又出了纪委大院,方向好像是去省里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马春城微微弓着腰,表情有些紧张地说道。
“这次他又去省里是干什么的?”凌学智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次周永安也是丝毫不给面子,一下子就抓了十几名副处和科级干部,倒是空出十几个位置,但是我们手中的干部还没有到位。”
“老板,您说市长那边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啊?都面临着无人可调了?”马春城眼睛看着地面,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嗯。”凌学智听到马春城的话后,原本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仿佛一道光照进了脑海。他看向马春城,眼神中带着期待,说道:“你继续说。”
“老板,你不觉得这个周永安是真的来干事的。”马春城微微抬起头,观察着凌学智的表情,继续分析着说道,“他来了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加班、办案的。他丝毫不参加任何人的酒局,上次还是你和市长两位领导一起邀请他,他才参加的。这样的人很难被拉拢,因为他家的经济实力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
马春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凌学智脸上的表情。他跟了凌学智五六年,深知凌学智的习惯和表情变化。看到凌学智似乎在思考,他继续说道:“这种人,我们既然不能拉拢,那我们就时不时地给他几个案子,这样我们就有时间整理我们的队伍,提高我们队伍的整体质量。”
凌学智听到这里,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有了一套新的方案。他突然抬起手,打断了马春城的话,急切地问道:“你整理一个方案,我看看。”
“好的,老板。”马春城被凌学智打断话后,心里猛地一惊,心脏砰砰直跳。但他很快稳住情绪,默默地点头答应道。
“还有,你立刻拟定一个方案,对我们前期准备调整的干部进行整合。”凌学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沉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一丝急切,伸手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烟雾从他口鼻中缓缓喷出,他继续说道:“把不干实事的、有问题的干部踢出来,这个时候我们这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他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凝重,“你也通知他们,这几天他们要自我纠察,查找自己的问题,及时向纪委进行汇报,只有这样我们这边的干部才能胜出。”
“好的,老板。”马春城微微低头,眼睛一直盯着凌学智。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处理器,努力提取最有价值的语句。他心中满是疑惑,犹豫了一下,赶忙问道:“老板,您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嗯,上个月我们去京都开会的时候,我遇见了临市纪委吴书记,他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事情。”凌学智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一道道沟壑。他又吸了一口烟,手指微微颤抖,“周永安之所以下来担任岚县的纪委书记兼县局局长,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这次他来我们陕市,是不是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安,脸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他停下脚步,看向窗外,眼神中充满忧虑,“如果年初发生的那几个案子,是周永安布的局,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危险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马春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那我们就要及时补救吧,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凌学智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他缓缓走到椅子旁,无力地坐下,手中的烟也快燃到尽头。
“嗯,我这就去通知。”马春城看着凌学智的表情后,转身快步走向门口。他的脚步慌乱,差点被门口的地垫绊倒。
凌学智看着马春城的背影,他也是长叹一声,走回办公桌,开始翻阅办公桌上的文件。他的手拿起文件时,都有些微微发抖,每翻开一页都仿佛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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