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彻底黑透,祁同伟的爷爷祁满仓和父亲祁建国才回来。
只是看俩人动作,一个扶着另一个,另一个人一瘸一拐,祁满仓受伤了。
“爸,爷,你俩怎么才回来?”祁同伟担心道:“我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祁建国见到儿子很惊喜:“哎呀,是同伟啊!你这臭小子啥时候回来的?”
“下午才到的。”
“来来来,小子,让我看看你又长胖了吗?”
祁满仓脸色苍白,可见到孙子很高兴,还是忍着崴脚的痛苦朝他招了招手。
祁同伟赶紧走过去,扶住祁满仓让他坐下:“爷,你这咋回事?咋还把脚给崴了?”
“哎呀,别提了。”祁建国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这不在来的路上天黑,你爷一个没看清路掉沟里了。”
“啥?就这?”祁同伟感到搞笑:“我还以为是我爷智斗罪犯负的伤,敢情不是啊,那爷你这也太菜点了吧。”
“你小子!”祁满仓轻轻给了祁同伟脑袋一巴掌:“罪犯哪有那么好抓,不过那家伙胆子也是真大,居然一夜间干死三城管,真是个狠人。”
“可不是咋的。”祁建国笑道:“就因为这一个人,整的人人都提心吊胆,每家每户还得派人,真麻烦。”
祁同伟点点头:“那你俩明天是不是还得去?”
“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你爷这事我回头给村支书说说,他应该会体谅,
还有你同伟,早知道你今天回来,我就在镇上带点酒菜了,要不我现在再去一趟?”
“不用了爸,那一来一回挺老远的,今天我奶给我炖鸡了。”
“是吗,我妈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啥时候?就今天。”正说着,孙爱香从屋里走了过来:“我要不是看同伟带了个媳妇回来,才不会炖鸡。”
“是的爸,爷,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陈阳。”
“哎呀!”祁满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同伟都带媳妇回来了。”
“爷,目前还只是女朋友,没结婚就不能叫媳妇。”
“是是是,同伟说的对。”
祁满仓本想说带回家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不是媳妇也是了。
可看到陈阳羞红的小脸,还是咽了咽口水,把那粗鄙的话改口,生怕吓到人家姑娘。
“爸,你那么激动干嘛?年轻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掺和。”
祁建国对陈阳很满意,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城里姑娘,能跟自己儿子回到这穷乡僻壤,已经算是祖上积德。
“爸,爷,你俩吃饭了嘛?”
“吃过了,给政府工作还能不管饭?”
“那我爷这脚没事吧。”
“没事,没看到你奶连一眼都不带看的,要是真要命的话,她早哭了。”
“哈哈。”
祁同伟当场笑了。
可一回头,却看到孙爱香满是杀机的眼神,被吓一跳的他直接把嘴闭上了。
天越来越黑,直到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祁同伟和陈阳才回到屋内。
二人头一次共处一室,都很不适应,气氛凝结有些尴尬。
陈阳没经历过洗礼很正常。
可祁同伟作为过来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这事来的太快。
何况他对陈阳的感情,并非是想要通过肌肤之亲来表达。
还有,工作的事,他现在想从基层做起。
陈岩石那个老顽固,尽管对他近日印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