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大人的调令!”
周边有人惊呼出声。
秦桧也看清了,利刃其实是一张纸!
他心中生出一阵火热。
因为这可是李白大人的调令,可以让他不再二十四小时无止境搬砖的调令!
看着直直飞向自己的调令,秦桧心中只想一阵狂笑。
但现在还不行,他要忍住!
男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调令来到身前。
来了!
在调令离身前只有一尺距离的时候,秦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伸手抓了过去。
但,
却没想到,
调令却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手,落入了地上捡砖块的同伴手中。
秦桧震惊难耐,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
同伴看起来一脸茫然,
在看清手上纸张的字眼后,轻轻将砖块放到一边,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奴才,和珅,在此叩谢太史大人抬贤之恩!”
秦桧夺过他手中调令,在看清上面的字后,压抑两千年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怎么可能,为什么是和珅这个废物,为什么不是我?!”
他情绪崩溃,引来周围人的鄙夷眼光。
鲸鱼之上的人不再言语,只是驾鲸而去。
天空重新明亮,绯红色的光洒了下来。
照亮地面,以及五体投地的男人。
和珅趴在地上,耳边是秦桧的崩溃哭喊,眼中却闪过一抹轻蔑:
这蠢货,人家李白是何等高洁之人,怎会看上你这等好高骛远的庸才?
……
早上六点。
训练楼三楼的一间训练室里,走出来一位面带倦意的少女。
少女慵懒地伸展着身躯,往训练楼外走,却在经过另一间训练室时停下了脚步。
浣犲ソ?锟斤?
这是什么?
连晓看着兜里自己“训练楼学生主管”的证件,陷入了沉思。
回到宿舍。
宋璇还躺在床上,抱着印有骚气男人的等身抱枕呼呼睡着;
许白睡得比她斯文;
只有祝秋瑾起了床在收拾。
见连晓回到了宿舍,祝秋瑾冷冷道:“这个点才回来,去哪鬼混了?”
眼下许白和宋璇没醒,连晓也不对祝秋瑾客气,笑眯眯回复:
“去ktv点你爸了,表现不错,下次还点。”
淦!
本想报回昨日之仇的祝秋瑾被她这话一怼,气的眼角一红。
她想怼回去,偏偏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说也说不过,打了要受处分,左右不是人。
祝秋瑾冷哼一声,用力拍打宿舍其他两人的床位。
“起床了,考试了!”
巨大的响声很快吵醒了二人。
许白并没有睡,她一小时前刚从训练室回来,躺在床上失眠。
她用手支撑着床沿,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下床时正好与连晓四目相对。
连晓笑道:“你起床好快呀,都不赖床,宋璇就翻了个身,还没醒呢。”
许白与她目光交汇又迅速错开。
方才连晓和祝秋瑾的斗嘴自然被她收入耳中。
虽然许白觉得没什么,但连晓似乎挺在意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此时是在试探吗?
许白漫不经心回答:“毕竟要考试嘛。”
连晓没有继续追问,这事似乎过去了,但祝秋瑾却来事了。
因连晓的言语憋了一肚子火的她,此刻看到许白和连晓和睦相处,便直接迁怒许白:
“你一个普通人起这么早有什么用,等会躲远点,可别拖累我!”
她的话语冰冷刺耳,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发火。
若换作是连晓,她定会毫不客气地反击;
但现在,连晓想看看许白会如何应对,便什么也没说。
只见许白深深地看了祝秋瑾一眼,微微一笑。
女孩冷淡的面容因这笑容而柔和许多,少了些许锋芒,添了几分温柔。
“好,等会考试就仰仗你啦。”
“……”
沉默在宿舍里蔓延。
当宋璇迷迷糊糊醒来时,只看见其他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连晓和许白脸上挂着笑;
而秋秋咬着下唇,耳朵泛起了红晕,随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跑了出去。
宋璇疑惑不解:“秋秋怎么了?”
许白意味深长地投来一眼:“不清楚。”
连晓则一脸感慨:“同样是笑脸相迎,为什么她对我就是那种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