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长转身准备离开,脚步沉重得像背了百万债务。
然而,莫欢悦拉着许白挡住了她的去路。
得了便宜的莫欢悦表情十分严肃:
“宁海的校长,你放心,虽然官方没对许白做出惩罚,但我们温中也会让她长教训的。”
她特意加重了‘官方没做处罚’的几个字眼,用意不言而喻。
“明天升旗大会,我回头就让徐主任在全校面前通报批评许白,确保她深刻反省!”
高校长听得心中一呛。
都是当校长的,你装个屁啊!
全校通报批评值几个钱啊!
莫欢悦却还不过瘾,拉着许白继续批评:
“就算没有训练室又怎么了,你还有足足六小时的上课时间可以练习啊!”
“你只是少了每天十几小时的额外训练,相比于其他同学落后了不少进度,未来前途一片黑暗而已,”
“但你现在可是烧了人家的草坪啊!”
她的声音痛心疾首,但高校长听出了明显的讥讽:
这哪是在批评许白,分明是在阴阳怪气自己啊!
若是换作一个月前,高校长或许会立刻反驳回去。
但最近栽许白手里的次数有点多,她已经感到身心俱疲,不愿再做无谓的争执。
“无所谓了,你就得意吧。”她在心里默默地说,“过两天有你好看的!”
目睹高婕颓然远去的背影,莫欢悦慢悠悠地收了责备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许白:
“你还挺厉害啊,一下子坑了她几百万呢。”
她当了许白快两个月的保镖,自然清楚许白是不可能凌晨一点出来练刀的。
这件事,只可能是许白故意为之。
许白眨了眨眼,回了大拇指:
“校长,您也不赖呀!”
阴阳的话张口就来啊!
莫欢悦笑着回答:“我那都是大学的时候练出来的,走吧,送你回宿舍,早点休息。”
“好。”
许白答应道,最后看了眼那位面露和善笑容的警察局局长,跟着莫欢悦离开了体育场。
没想到,才三个月,就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啊。
……
有人沉沉睡去,而有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昏黄的灯光下,高校长坐在她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疲惫地揉着额角。
秘书站在一旁,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是少爷指使的。”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安。
如果真的有调查组进驻,高校长不会为了自保将她推出来当替罪羊吧?
高校长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她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陆城,管好你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