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和几人攀谈了一番,得知几人要在路边开茶肆,自然也是问上一嘴,还扬言说下回从这过定要吃上他们一碗茶,几人没有不答应了,只说期盼他二回来。
林秋缘索性站在牛车上,数着路过的行人车马,从那头一路向北去往县城方向的人还真不少,偶尔也有人瞧这立了个二层的泥胚茅草屋,好奇便立足看了看,瞧这几人还在搭茅草屋顶,便并未过来,多数人都是埋头赶路,瞧一眼便挪眼离开。
瞧着过了的几波人,林秋缘觉得他们这茶肆生意还是很有做头的,毕竟挨着官道,安全有保证,毕竟那些宵小杂碎,可不敢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走官道,再一个,这地是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的,不愁没有客流量。
瞧着这地儿从杂草丛生的荒地一步步地变成茶肆,林秋缘的心情就特别的激荡,尤其是瞧着围起来的后院里头,点下的菜苗都开始冒绿,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陈氏还让柳外公去请了挖井的周老二,周老二还在邻村忙着,与他们约了时间,得等几天再来,瞧着已经选好的挖井地,林秋缘还跑过去蹦了蹦。
凉棚的茅草屋顶已经搭好,陈二舅和李忠还砍了些竹子来加固,竹子砍的有点多,几人索性在后院搭了个鸡舍,到时候好捉些鸡鸭鹅过来喂。
茶肆里头还是空荡荡的,柳二舅几人还在家中拿着锤子凿子叮叮当当地做着桌椅板凳和竹床,预备着几个娃娃一开学,就把茶肆给开起来。
陈思思站在茶肆门口左瞧右瞧,又用脚碾了碾地上的硬土,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跑到凉棚下,对着她爹喊道,“爹,我觉得这儿可以挑点碎石子来铺条石子路,这样下雨天来客就不会弄脏鞋子……咱们还可以用矮篱笆把前头这儿给围起来,把咱们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移几株来,看着也没那么光秃秃……”
陈大舅一听,几下将自己手中的活计做完,便快步走到女儿身侧,看着她在前头四处比划,陈大舅也时不时点头回应,他也觉得女儿的主意很有道理,二人商议一番,等着一会儿回家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再说。
林秋缘也在一旁听着,不由得佩服她表姐的审美,听她这样一描述,林秋缘都觉得他们的小小茶肆都直接升级成民宿了。
几人忙活完,便准备赶着牛车回家去,李忠和张三几人回到村里头就打算和几人告辞,陈大舅可不干,人帮忙白做了半天工,还不得请人好好吃一顿?
李忠和张三自然是左推右摆手,直言都是搭把手的事儿,哪能去白吃一顿呢?陈大舅和陈二舅可不依,直接挤上二人的牛车,抢过二人手中的鞭子,就往二人屋里赶去,留下几个娃娃在牛车上面面相觑。
几人驾着牛车到桥边,都能看见坡上飘出的寥寥炊烟,刚过桥,几人就听见远处的车轱辘声,陈家和一扭头,脸上就一喜。
“爹,是姑婆他们回来了!还有村长呢!”
陈大舅也回头一瞧,果真是他们,随即就甩起牛鞭,示意牛儿走快些。
两波人一前一后地回到院儿里头,没一会儿,陈家的院里头就热闹了起来,茶饱饭足后,陈舅公唤孙子拿出纸笔,请村长帮忙写了个大大的“茶”字,到时候好让家中针线活好的卫氏给绣到布上,就是茶肆的招牌了。
几人摆了会儿龙门阵,林秋缘才知晓今日的判决。
老罗头背了两条人命,直接判了问斩;老张氏和小张氏属于蓄意谋杀,虽然未遂,也被判了流放;钱寡妇属于罗老头的帮凶,也被判了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