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得出来的经验。
如今我已切断了与他的气运,他自己肯定也有察觉,要不然今日不会上演这一出棒打不孝子的戏码了。
摆明了是打给我看有,如果我再是这么不听话,下一个该收拾的就是我了。
可是我不在乎,除了我强大的气运可以为我保命外,郑衍的能力还不足让他牢牢掌握整个朝政。他们需要我的气运为郑衍开挂,把我杀了,对他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今日痛打公孙文,只不过是想给我一个警醒而已,让我紧记自己的身份,多做事,少说话,至少可以让我活得快活一些。
我只是有点倔,又不是傻子,郑显的意图这么明显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既然要我听话,那我乖乖听话便是,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听话能换来我想要的东西,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看郑显面前的鸡汤冷了,连忙又给他重新装了一碗。
郑显见我很上道,满意地端起鸡汤喝了起来。
鸡汤喝完了,胃暖和了,整个人都舒畅不少。
郑显黑沉的脸明显多了一些笑容,他对我说:“阿蛮今日吓坏了吧?”
我摇摇头,说:“是我不对,我不该顶撞陛下。”
我服软了,郑显的态度明显改观了不少,他叹了一口气,说:“长广是朕的左右臂,他为人父虽有不妥,但为人臣,却是极好的。长年镇守关外,任劳任怨,有几次差点连命都丢了,依然死守营地,绝不后退,这样的臣子实属难得。朕希望你明白,朕对他的好并非凭空臆想的,所有的荣光都是他用命换来的,阿蛮可曾明白?”
我连忙点头,说:“我当然明白,他对你来说是个好臣子,但对我来说,却是个极坏的父亲。不是我不认他,而是他早就不认我们了,这段亲情在桂兰亭害死我外祖母的那一刻开始就断了,我也希望陛下明白这一点。”
郑显......
郑显见说服不了我,叹了口气,说:“朕答应了做伊平的认亲见证人,断然不会食言,待朕让钦天监择好吉日,便叫杜家广发喜帖,将这门认亲宴办了。如今长广不在京,这门认亲始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朕倒不是怕长广回京后找朕麻烦,而是认亲宴上没有父兄喝过伊平的敬酒,这礼就成不了。”
竟然有这么奇特的礼规,不是只要双方同意便可以了吗?居然还要搞到这么复杂。
我想了想,说:“这倒容易,韦昌会容,让他假扮伊平的父亲就可以了。”
郑显没想到这事被我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他以为在礼仪、礼规的压制下,我会死了认亲这条心,可是我宁愿让别人假扮伊平的交亲也不愿放弃这门认亲,可见我是恨极了赵震远。
郑显没办法,只好说:“既然你已打定了主意,那就这样办吧。”
我真心实意地行了个礼,说:“谢谢。”
郑显挥挥手,说:“安康是何人?你传他进来,朕有话要问。”
我这时才明白郑显来这里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安康而来的。
想来郑衍已和郑显讲了安康和周敏相似之事,要不然郑显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