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儿说:“昨日进宫的,但昨晚,太子、孙太医和阿蛮都在陛下屋里忙乎一个晚上,今日早上大家才散去的。”
公孙文和杜长丰对望了一眼,似乎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杜长丰的脸色和公孙文一样,又青又白,胡子拉碴,看这样子像是熬了好几天没睡觉。
杜长丰舔了舔干得掉了皮的嘴唇,说:“公孙大人,陛下身体不适,那我们是否还要觐见?”
公孙文眨了眨眼睛,说:“见,当然要见。”
公孙文说完,朝何婉儿行了一个礼后,大步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何婉儿看着公孙文和杜长丰的背影,轻轻地晃着九殿下,嘴角扯扯,说:“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公孙文和杜长丰走到御书房前,看到卫一正端着一个空了的药碗走了出来,卫一看到公孙文和杜长丰不由得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公孙大人和杜将军回来了?”
公孙文和杜长丰同时点点头,杜长丰说:“卫总管,我们回来了,麻烦卫总管进去通传一声。”
卫一连忙将手上的托盘递给门口的侍卫,转身就进去通报。
郑显喝了药,觉得身子有些乏,正想回屋去歇上一会,没想到卫一进来说公孙文和杜长丰回来了,就候在门外,郑显只好又坐了下来,说:“快传。”
公孙文和杜长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郑显连忙赐座。
郑显看公孙文和杜长丰的样子都不太好,公孙文的一条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绑带,不由得皱了皱眉,问:“此行可否顺利?”
公孙文应道:“回陛下,还算顺利。”
郑显一听,立马高兴起来,说:“子延快说说看。”
公孙文说:“那三十三万叛军藏匿于江边好几条渔村当中,大多数人已成亲生子,人口众多,且关系复杂,而且还与当地官府勾结,为他们的真实身份打掩护。还好我们出发前并没有惊动当地官府,不然走漏风声,只怕那些人早就潜逃了。
我们的大军抵达的时没有进城,在城外三十里地驻营。当晚我和杜将军带着一百来人进城把府衙的狗官斩杀了,再把不肯顺从的官兵打入大牢,把肯服从归顺的送去诱骗判军打头阵。这几条渔村相隔离得比较远,因此我们采取了隔断包抄法,先处理完一条村子再到下一条村子。后来结果证明,这种方法不但有效快捷,还能在最大程度上降底了我们大军的人员伤亡。虽说我们此次剿灭判军大获全胜,但也误杀了不少老孺弱小,臣心中有愧,特向陛下请罪。”
郑显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子延无需自责,你们不但没罪,还立了大功。那些老孺弱小是叛军的家属,你们剿杀了那些叛军,他们的亲人自然会和你们拼命,他们如今手上虽手无寸铁,死得无辜,但日后定会来对朕报仇雪恨,留着也是个祸害,如今一同灭去,为朕免去很多麻烦。
你们此次的作战方案极好,怪不得那么快就取得了胜利搬师回朝。此战你们二人是谁担的主帅?朕定要好好重赏。”
杜长丰见公孙文不吭声,连忙抱手作揖说:“回陛下,此战是公孙大人担任主帅,公孙大人文韬武略出众,主意一个接一个,方能出奇不意,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在最短的时间取得了胜利。”
郑显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朕只以为子延此次前去只是担个军师,没想到竟然担了主帅,还能大获全胜归来,甚得朕心,甚得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