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法大师,我们有多少年没再见了。”
“不知你能否告诉我,外界已经过去了百年还是千年呢?”
看到底下人群当中的高个子,苍老的灵魂感慨道。
看着挂在死亡之门的灵魂,奥尔法深藏脑海之中的记忆喷涌了出来。
可是,奥尔法正想回应,两道光刃轻易割破黑白之绳,让两位在此受苦的灵魂坠落。
当两位人类灵魂因此露出释然轻松的神色之时,两道传送门把他们俩送到人群正前方站好。
此时,两个硬厚的土台悄然升起,让两位疲倦的灵魂稳稳坐好,土台还贴心的延伸出靠背板。
来到苍老灵魂面前,奥尔法道:“亚历山大,差不多两千年过去了,你受苦了。”
靠在座椅上,亚历山大道:“看来维克雷斯家族已经传承了两千多年,实在是超出我的预期。”
此时,亚历山大却突然摇了摇头道:“见到你……总会让我想起过往。”
“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你们是来解决兹洛斯的问题吗?”
见到自己眼中的孩子如此疲倦,奥尔法道:“是的,亚历山大。”
“直到今天,我们才发现你以前留下的线索。”
“我来晚了,亚历山大·维克雷斯。”
轻哼一声,亚历山大道:“你没有来晚,奥尔法,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我的灵魂还存在,并没有彻底消失……能重新见到你,我很高兴。”
刚说完,亚历山大话锋一转:“如果你们想让兹洛斯慢慢恢复原貌,那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身后的死亡之力必须关闭。”
“如果你们只是为了对付德鲁斯特……旧德鲁斯特,那你们可以在此地稍作修整。”
“这里目前是安全的,那些怨魂没那么多时间来看管我和塞巴斯德鲁。”
“我们的灵魂随时可能濒临破碎,我们身上的价值就只有被榨取……”
一道非常意外的声音盖过了亚历山大的声音,它的音量越来越大,是那般的痛苦。
“啊……呃啊啊啊!”
寻声望去,出声者正是银甲蓝袍的阿尔萨斯,他的敞开双臂,放声苦叫。
“够了没……啊啊啊啊!”
实施者……一束紫色流光从吉安娜手中射出,轻轻透过阿尔萨斯的胸口。
“我觉……痛……啊啊啊啊……”
她抬手空点阿尔萨斯的额头,静音结界覆盖住了由闷哼转为大声哀嚎的男人,防止男人越来越大的声音传得太远。
在场的生者与死者都能看清……感同身受阿尔萨斯的痛苦,大家一看他的样子就能明白,太痛了,不是一般的痛。
嘴巴发出的声音是那般撕心裂肺,空洞的眼睛是那般痛得无法流泪……身体主动想要蜷缩,只能微微动一动,抖一抖。
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有红橙金绿蓝紫……各种各样的光点从他身上冒出,一点点飘离阿尔萨斯,聚集在吉安娜手中,变成一颗彩球。
仅在顷刻之间,颜色各异的彩球按住吉安娜的意愿,变成了湛蓝色的光球,而阿尔萨斯也停止了哀嚎。
结束惨无人道的榨取,阿尔萨斯只感身体乏力,精神疲倦……歪头倒地,费力取出一瓶蓝色药剂喝了下去。
可惜,这种灵魂上的特殊疲劳,可不是什么爱心款,卓越精神恢复药剂就能治好的。
在吉安娜手中的球球,看起来完全无害,甚至有种引人去抚摸它的冲动,是一种精神上的需求。
抬起湛蓝球球,吉安娜给了露希亚一个脑瓜崩道:“别碰,这不是给你的。”
随即她一指把球球分裂成两……球变小了,变得更蓝了!
分完从阿尔萨斯身上榨取出的蓝色心能,吉安娜轻轻一甩,一下子就丢进坐在椅子上的父子灵魂。
与此同时,吉安娜也释放了一道无形结界,笼罩住大家,并降下一道圣光去尝试缓解阿尔萨斯的疲劳。
和以往相比,吉安娜这次的施法速度快了不少,一心三用。
“这……这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我从未见过。”
接受心能的灌注,亚历山大与塞巴斯德鲁顿感精神一振,灵魂身躯的破碎感荡然无存。
本以为时日无多,没几年好活,突然接受这种活泉的滋润,虚幻的魂体逐渐凝实。
从土凳上站起,亚历山大道:“孩子,谢谢你治愈了我和我儿子身上的伤势。”
他看了看趴在地上,捂心闷声的阿尔萨斯道:“但是,这位被……这位主动奉献的骑士。”
“孩子,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
一脸担心地看着阿尔萨斯,亚历山大只感自责,对不住这样年轻的骑士。
能治疗灵魂伤势的东西,一般特别珍贵,更何况是能治疗他们身上这种伤势的东西。
没有直接回应亚历山大的问题,吉安娜蹲下来拍拍地上的骑士道:“阿尔萨斯,该起来了。”
喝着一些好心人给的药剂,阿尔萨斯在吉安娜的法术帮助下,和正常无事的情况一般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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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着一时的冲动之举,阿尔萨斯喝完一瓶红色药剂道:“诸位,请不用担心。”
“这种情况自然圣光早就启示了我……好吧,圣光启示了我。”
面对奥尔法等部分“顽固派”棘语者含有深意的目光,阿尔萨斯瞬间完成了转变。
因为他的态度不坚定,声音过小,伟大的圣光给了他一点光芒,恰好就在他脑袋正中央亮了亮。
眨眼之间,这点光芒就瞬间黯淡消失,象征性的证明了这位信徒,这次口头上的信仰不坚定。
拍拍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亚历山大替阿尔萨斯缓解了尴尬。
他俯身道:“现在,我感受到了彼岸的召唤。”
“我的朋友奥尔法,我的后人……死亡的国度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对此非常抱歉,我想我们是时候……”
一只手按住了亚历山大,这让亚历山大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这熟悉的感觉。
“父亲,我们要帮助他们,你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如果不是当年你独自离开,那兹洛斯的问题可能不会一直留到现在。”
冷着一张脸,塞巴斯德鲁·维克雷斯语气低沉,他犀利冷酷的双眸令亚历山大的魂体颤抖。
看见对面自己的祖宗,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这种架势,露希亚不禁小声朝阿瑟问道:“老爸,我们家的家族史。”
“有没有详细记载……历史里的他们是这样的吗?”
听到女儿的这个问题,阿瑟不禁透露出一点苦涩,他实在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记载那段历史的人或许会一些春秋笔法。
他很清楚维克雷斯的家族史料对于亚历山大与塞巴斯德鲁的记载是怎么样的,里面没有写这种情况。
亚历山大·维克雷斯从旧德鲁斯特的惊天谋划中拯救了德鲁斯瓦,挽救了无数民众的生命,功勋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