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莱克·图尔,我是德鲁斯特的统治者,德鲁斯特的唯一统治者。
从小到大,我自认为品尝过无数苦难,历经无数次生死之刻,送走一名名离开我的兄弟姐妹。
在成长的历程中,我发现崇尚自然的棘语者,德鲁斯特研究的生死均衡之道,在把我们一族带向绝路。
生生死死,轮环不止,可是作为霸主,规则应该由我们来制定,由我们来适时修改,而不是顽固不化。
德鲁斯特生活的地界,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天灾与猛兽会吞噬我们德鲁斯特当中的倒霉一员。
我们所遵从的自然之道,要我们去与自然和谐共处,但自然可不会,生活在自然中的其他种族更不会。
有些秘密是能够往外说的吗?棘语者都太过慷慨了,很多德鲁斯特本不愿分享,更不愿与其他的种族分享。
我们先祖给我们打下来的土地,不是能这样平白无故的赠予出去的,狼子野心的种族太多了,他们只想得到更多。
和谐共处不过是我们独自定义的而已,我们德鲁斯特为的始终是我们自己,我们自己的生存。
看似是自然主动给予了我们食物……虚伪,我们控制并改造了自然,把自然变得更适合我们生活,居然还要美化这种行为。
自然之道是别的种族传进来的,他们绝对不安好心,图谋不轨,在我们这里扩张他们的影响力。
德鲁斯特是成为了他们的扈从,是成为了不会背叛他们传授知识的扈从,但死亡的意外发现,赋予了很多人新的机会。
均衡生与死,德鲁斯特……不是什么德鲁斯特都能成为棘语者,棘语者真的在,真的能平衡生与死吗?
他们没有,棘语者他们没有,棘语者他们主要使用的一直都是自然之道,死亡只是他们自然之道的分支。
死亡的力量无比深邃,等待我们去使用死亡,足以威慑终生的力量就在我们眼前,但没人愿意去挖掘它。
即便有人愿意去挖掘它,但针对死亡力量的开发,很多都被禁止了,大部分德鲁斯特唾弃更深层次的挖掘。
堵不如疏,遵从自然之道的德鲁斯特,均衡一词已经深入人心,死亡是每个德鲁斯特无法避免,必将触及的力量。
隐患就在那时开始萌发,这种均衡生与死的理念会分化我们,使我们变成两派,而我会成为两派的领导者。
我的同胞们沉浸在德鲁伊之道中,以成为棘语者而自豪,但有些人对此早已不满,矛盾一直存在,只是或大或小。
了解完一切,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只能去适应别人给我们的好坏,而不是由我们去让别人去适用我们给予的好坏。
是时候由我高莱克·图尔来让他们改变了,好与坏应由我德鲁斯特去决定,而不是去受外界的影响。
那一天,我的成王之路开始了,我主动为德鲁斯特倾情服务,去接触少的那一派人。
尽管我的同胞自认为他们不是两派,但他们在我眼里,只有两派。
多的一派,破旧腐烂的观念牢笼囚禁了他们,与他们接触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我的寿命没有那么悠久。
在一次次服务德鲁斯特的过程中,我亲耳聆听了无数教导,亲眼见证了无数牺牲,亲身参与了无数问题。
导师们对我毫不保留的教导,我一直铭记,并坚定我的成王之路。
德鲁斯特战士的牺牲,我会哀悼,我记住他们每一个光荣牺牲的德鲁斯特名字。
德鲁斯特之间存在的问题,或大或小的问题,许多事都没有具体可行的办法,都因为当事人的说法而陷入长久的对峙。
如果问题得不到,两边人认为的合理妥善的解决,那么它们终究会爆发,就和我一样……或许需要很多条新的规则,没人可以打破的规则。
因为这件事,我找到了更多的同伴,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其实大多不需要我们内部讨论,而是向外,是生存之争。
如果我们内部的生存环境足够我们消化,自给自足,满足欲望,那这些矛盾不都是可以迎刃而解吗?
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团结一致,向外探索,获得更大的土地,不用顾别人的念念叨叨,做自己的主人。
我给他们当中的部分人提出了这种办法,用来解决他们之间遇到的问题,地位差异悬殊的问题。
部分德鲁斯特都同意了我这种观点,他们也有一颗向上的心……可惜,我们的人数还不够多,仍需蛰伏。
对于深受苦难折磨的同胞,我没有和那些“指导师”一般告诫他们要束缚自己的欲望,而是让他们找机会去发泄。
因为我曾发现,不是棘语者,又或者就是棘语者的德鲁斯特,地位真正最高的德鲁斯特,其中的真面目。
他们的子孙生来高人一等,最容易接触普通德鲁斯特最难触碰的知识,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
战斗之中,死得最少的就是他们这一类人,获得明显功劳,最大名望最多的就是这一类人。
至于保持德鲁斯特普遍真善美教导的那些,不是倒霉的就是幸运的,倒霉的早已逝去,幸运的不是被控制,就是被排挤……去另一个位置。
幸好,德鲁斯特首领的位置,各个氏族大首领的位置,不是一直由他们把控的,棘语者在这方面确实算做了一件好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任德鲁斯特首领都要面对妥协,现实的妥协,还有来自他们的妥协。
给予德鲁斯特的资源该怎么分配,一直是很多任领袖心中的难题,没有一次分配是能让所有人满意的。
没有德鲁斯特生来就是平等的,但我们有武器,我们有力量可以去反抗,去获得我们想要的一切,我们的人生由我们自己主宰。
就这样,我获得了第一批死忠,我被他们尊称为导师,领袖,大棘语者……他们的影响力远超我的想象,非常大,但这还不够。
经过多年的努力,我成了地位显着的德鲁斯特,能不用跪下就能观摩族中知识的存在,我会慷慨的分享出去。
什么是禁忌,我知道,真正绝大多数德鲁斯特不想要的才是禁忌。
我没想到,我的天赋同样卓越,棘语者基础的自然法术我很快就明白了。
死亡,我终于不再是能见到祂或者感受祂,祂成为了我身上的一部分力量。
理解的知识越多,我就越能发现明面上被埋藏的阴暗。
死亡是公平的,生命却是不公的。
生命是令人向往的,死亡却是让人抗拒的。
生与死皆有代价,我明晰了其中的代价,死亡的力量对于我的同胞最为有用,最为简单。
当我散播新的教义之时,我又有了新的发现,死亡之力早已遍布在族内,生根发芽。
为了维持我们故乡,我们德鲁斯特的上层地位,死亡的法术,巫术原来不会展露在明面上,死亡巫术是暗中的手段。
多个派系,我眼中的两个派系,不同的氏族,我要把死亡巫术放到明面上,有人在让我的同胞去白白送死。
我们的牺牲成就了他们的权利……满足了他们的荣耀,他们在派我们送死的时候,排除异己。
棘语者和首领如果管不了你们,那我和我的追随者会打败你们,我们来创造新的德鲁斯特。
不出所料,扯开这层遮羞布,每个棘语者几乎都或多或少的支持了我。
我暂时成为了两派的领导者……少部分德鲁斯特的领导者,我实现了我的一部分梦想。
不久后,我发现我错了……氏族之间亦有差异,是我所处的环境造就了我……但,问题之间总有相同之处。
我一步步走来,已经有了众多的追随者,他们推着我前进,我是他们的代表。
这又让我坚定了我的初衷,想来有了我高莱克·图尔的指引,我们德鲁斯特只会过得更好,有那么多人支持着我。
于是,我不断用着我的发现去扩张我的影响力,就连棘语者也有人相信着我……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德鲁斯特到了该变革的时候。
我带着无数德鲁斯特的念想,接过我们德鲁斯特的时代之风……机会就在我的身边,而我恰好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地位的不均衡,分配的不均衡,生死的不均衡,终于让我成就了德鲁斯特的首领之位,我的王者之位。
成为德鲁斯特所有氏族首领的那一天,上一任首领教导了我一件事……我忽然觉得我错了。
不当领头人,我永远都不能彻底清楚德鲁斯特都在面对什么,而我只是有心人推出来的傀儡。
也行在我之前的首领,不是我这种路子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但知道了一些的东西,我想做一些事……
成为首领之后,过去的痛苦成长,成为了我的助力。
在我的领导下,我看见德鲁斯特各氏族,各成员都能比往日多一点笑容,这正是我那时所期望的。
可惜,明面上的一轮换血无法掩盖旷日持久积攒的各种隐患,我有心有力,放下身段,帮助我的族人。
那时的我相信,成为了首领,那些有心人能收敛一些,主动配合我办事,让德鲁斯特变得更好。
我的能力……我没有解决那些问题,总有反对我的人,导致我想做的事,施行不下去,我被人架空了,我成为了傀儡。
我的承诺对于一部分族人是无法兑现的……只有支持我上位的族人获得了一些他们自以为无与伦比的好处。
我身后真正的掌权者,不允许我做一些事……变革是他们的手段,这不是真正的变革。
只要不是这种反对我的人,无论是我的哪位族人反对我,我都能原谅,因为我知道他们被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