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皇太子在寝宫内来回踱步,他十分担心遥沙安危,着急得坐立难安,傍晚时分,柳龙急急忙忙赶回来,他一脸惶恐,刚见到皇太子,立即下跪、张口就求治罪说:“太子殿下,请降罪给柳龙,柳龙罪该万死!”
皇太子一听更着急了,抓住柳龙的胳膊,生气地说:“谁要治你的罪!我只要灵儿的消息!我要灵儿活着!快说!灵儿现在怎么样了?”
柳龙脸色犯难,迟迟不肯开口,皇太子见柳龙不肯开口,生气地说:“你是要急死我吗!”
柳龙这才抬头悲痛地看着皇太子,断续地说:“太子殿下,百灵小姐她,她被逼得、和八喜林一起跳下万丈悬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太子听到此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顿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柳龙赶紧上前扶住皇太子,说:“太子殿下节哀!”
皇太子猛地推开柳龙,完全不想接受百灵已经跳崖的事实,红着眼怒声斥责柳龙道:“节什么哀!给我找!派最精良的密探找!一定要给我找回来!给我查!是谁要害灵儿!我要他死无全尸!”
柳龙听后悲愤地说:“太子殿下,已经查清了!是一个叫做雪豹子的强匪!雪豹子是北边一伙土匪,受人收买到汴京,他们得知殿下您要带遥沙小姐到观峰亭赏雪,天不亮就在那里埋伏着,等公子你一离开,他们就冲出来,突袭了柳虎,把所有侍卫都砍死了,柳虎也受了重伤,大夫说他活不过一月,祭文胥带着百灵小姐逃到悬崖边上,也被他们逼得和祭文胥一起跳了崖!王丞相的七公子,被打了一顿,丢在了大街上!”
赵公子听后自责愧疚不已,说:“改日我再去探望他们,此事当真是?”
柳龙接着说:“雪豹子极其狂妄,他们百灵小姐逼跳崖后,只撤离了汴京,假扮商贾在京郊安营扎寨,我带人悄悄潜进他的营寨,绑了他一个打手,严刑逼供后得知,是太子妃宫中的大太监找的他们,太子妃的原话是:‘不留一个活口,把百灵小姐乱刀砍死并抛尸在雪地里!’”
皇太子听后悲愤交加,大喝一句:“简直令人发指!想不到太子妃的心肠如此歹毒!我现在就去找太子妃对质!”
柳龙赶紧拦下皇太子,苦苦劝说道:“殿下,不可啊!太子妃不会承认的!再说,您又是以何身份去讨伐太子妃呢?如果让皇上和德妃知道您出宫,与一个民间女子私定终身,恐怕会连累百灵小姐的师门,丞相王旦也会受牵连,殿下三思啊!”
一席话劝得皇太子泄了气,恨自己还未掌权,不能替百灵伸冤报仇,皇太子双眼血红泛着泪光,咬牙切齿地说:“等我登基之后,一定制裁了郭氏那个歹毒的妇人!
当夜,得到遥沙死讯的太子妃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得一点困意也没有,脑海里盘算着没有百灵的干扰,皇太子起码会多看她一眼,那欢呼雀跃的模样倒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突然,太子妃抓住小猫的手,疑惑地问:“是不是我平常穿戴金银玉石太多,金钱气太重,太子爷才不喜欢?太子爷这么喜欢那个野丫头,你说,如果我学着她的打扮,太子爷会不会也喜欢上我?”
小猫听后立即拍起马屁来,说:“娘娘不妨试试,太子爷现在正在伤心,倘若娘娘您打扮得跟那个小丫头一样,太子爷真的喜欢也说不定呢!”
太子妃听后得意地笑了,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笑了,她吩咐小猫到:“你今天也看见那个丫头了,你照着她的样子给我裁衣服,再给我梳一个她那样民间的发式!”
小猫连连点头,认真地说:“小猫现在就去办!”
次日,观峰山下的观峰村内、苟正家门前,今天特别热闹,不仅方圆十里的老百姓都聚在这里,路过的达官贵人也在此处刻意停留,只因这里出了人命官司,黄娇娥被人砸破脑袋一命呜呼、死相恐怖,地板流了好大一摊血水,都冻成了血冰,官兵来抬尸体的时候,黄娇娥也早已经被冻成硬邦邦的冰挺尸,一大群官差在苟正家上下翻找、忙前忙后,赵公子和柳龙穿着便装隐藏在人群中,他们本想到黄娇娥这里来询问百灵的消息,听听百灵在这里发生的故事,不料刚到观峰村,就看到几个官差抬着黄娇娥的尸体离开,围观的人不停地咂舌,全部都在指责苟正不是人,好好的,就把黄娇娥砸死了!赵公子和柳龙听后大吃一惊,怎么这黄娇娥也死了?赵公子给柳龙使了个眼色,柳龙便开始和身边吃瓜的老百姓攀谈起来。
等柳龙攀谈回来,赵公子低声问:“可知是谁做的?”
柳龙小声地说:“公子,听村民说几天都不见黄娇娥和苟正两夫妇,刚才验尸官检查后说黄娇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听村民说,这苟正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因为面容清秀,家里人就送去私塾读书,结果功名没考上,父母过世之后没有了依靠,也不会干活,就在这观峰亭做了引夫,因为长相出众,被大木材商黄老板的女儿黄娇娥看上,黄娇娥从黄府偷跑出来找苟正,结果黄老爷追过来,把苟正的腿打瘸了,黄娇娥也和黄老爷断绝了妇女关系,但是苟正怀恨在心,时常殴打黄娇娥,但苟正一直希望黄府能接纳他,时常打发黄娇娥回黄府探口风,无奈黄老爷心狠,一直不接纳苟正,因为这件事情,苟正跟黄娇娥发生过不少口角,前几天黄娇娥的母亲曾经来探望过黄娇娥,大家都以为苟正要搬进黄府了,没想到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赵公子探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我记得,那天我们找到灵儿的时候,正好也碰见黄娇娥的母亲,那时还是灵儿叫黄娇娥的母亲来探望黄娇娥的,我记得那时的车夫很是为难,说黄老爷不准她与黄娇娥来往,如此看来,这苟正想要进黄府,是难如登天啊!”
“不可能!不可能!苟相公不会骗我!”赵公子和柳龙正在惋惜之时,突然一个富家小姐在一旁惊声呼喊着不可能,这位小姐是京官海剑之长女海惠,柳龙见状又上去攀谈,问:“这位小姐,这里死人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赶快回家去吧?”
海慧看着柳龙,有些不高兴,说:“我来找我朋友,你管得着吗?”
柳龙瞪了一眼海慧,接着说:“我是来找我的妹妹黄娇娥的,没想到她无缘无故出了事,我不想让别人看我妹妹的笑话,小姐你还是走的好!”
海惠惊恐地看着柳龙问:“你是黄娇娥的哥哥?”
柳龙一本正经地说:“正是,小姐你是?”
只见海惠突然抓住柳龙的胳膊问:“你说,黄娇娥的相公叫什么?”
柳龙听后生气地说:“他那个狗东西,不要给我提他,等我抓到他,我要为我妹妹报仇雪恨!”
海惠吓得一哆嗦,忙撒开柳龙的胳膊,转身就要走,柳龙趁机抓住海惠的胳膊,问:“你和苟正什么关系,我没有听到我妹妹提起过!”
海惠听后神情慌张又很愧疚,甩开柳龙就想走,柳龙再次抓住海惠的胳膊,突然情真意切地说:“小姐,如果小姐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我妹妹被那苟正用石头砸破脑袋、一命呜呼,那屋里全是血,几天了才被村民发现,小姐若是有一点良知,也不该包庇那杀人犯!”
海惠听后心中一颤,眼泪从眼角里夺眶而出,她低着头,不敢正视柳龙,哭哭啼啼地说:“那苟相公,我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了他,他也喜欢我,他已经跟我私定终身,我也跟我母亲说了,我母亲说,只要他考上功名,就同意我们的亲事,我是真不知道他已经成亲了,更没有想到他会杀妻,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下雨天被雷劈死!”
柳龙听后恨得牙痒,对海惠说:“小姐,为了你的名声,我可以不告诉官府,但是你不可再与苟正联系,否则,黄娇娥的冤魂也不会放过你!你走吧!”
海惠听后吓得浑身哆嗦,忙跟柳龙道了歉,说:“我真的不知道,多谢公子了!”
说完,海惠颤颤巍巍地离开。
赵公子叹口气说:“原来这苟正竟是个为了攀龙附凤,不惜杀人的恶魔,你派人监督这个案子,苟正一定要给我抓到处死!”
柳龙点头答是。赵公子又长叹一口气,说:“如果灵儿看到黄娇娥的惨状,肯定会很伤心!灵儿出事前曾经多次提起她,想必在灵儿心里,也是把她当做朋友的,你可知道灵儿是怎么结识这黄娇娥的?”
柳龙摇摇头,说:“不太清楚,但是村里人都说苟正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赵公子追问道:“怎么说?”
柳龙接着说:“村民说苟正的腿被黄娇娥的父亲打断,已经瘸腿快一年了,不知道最近几天吃了什么仙丹,腿突然就治好了,村里人问他,他一个字也不说!”
赵公子听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也罢,回了,去看看柳虎怎么样!”赵公子与柳龙离开后,官差按照村民的描述,画下了苟正的画像,满世界张贴通缉!
几天前,圣池边上,苟正看着遥沙和祭文胥的尸体惊恐不已,他想不明白灰皮鬼面鲶为什么不放电或者分尸遥沙和祭文胥,着急得满头大汗,但是又没有办法,他可不敢下水,正在此时,原本进山采药的看守人一大家子,在采药时听到巨响,匆忙赶回来,等他们赶回圣池一瞧,奇也神也,只见一男一女手牵手在水面上飘着,灰皮鬼面鲶不仅没有放电,还全部聚集在他们身下,帮他们撑起身体,以免下沉,几人都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兰颂率先反应过来,推搡着盘迎说:“快救人!”
说完又对阿萐说:“快去通知族长!”
等盘迎和他另外四个儿子把遥沙和祭文胥打捞上来后,只见遥沙和祭文胥死死拉住手,怎么也分不开,他们头上和身上没有一点伤,呼吸也正常,除了衣服是湿的,并无其他症状,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盘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们身上,并说:“你们快去抬藤担子来!”
话刚落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遥沙和祭文胥的脸色慢慢开始红润起来,身上的衣服也开始自行变干,所有人见了立即跪下膜拜遥沙和祭文胥,口中一直不停呼喊着:“拜见神仙!拜见神仙!”
可是大家拜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遥沙和祭文胥醒来,兰颂见状赶紧说:“我看还是把神仙赶紧搬回家中修养吧,躺在外面也不对啊!”
说罢,兰颂又准备去解开遥沙和祭文胥的手,可怎么也解不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有能解开,兰颂干脆放弃,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说:“算了,就这么抬走吧,把他们安排在同一张床上休息,我实在分不开!”
几个儿子笑呵呵,盘迎也笑着说:“看来这两位神仙是一对眷侣,一定是犯了天条被罚下凡界,你看他们的手抓得多紧!”
这边兰颂一家刚把遥沙和祭文胥抬到房间,大家都犯了难,看守人的床都是给受伤的村民准备的,只按单人尺寸量的,加上祭文胥长得高大,哈哈村的小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把他们同时从藤条架子上搬下来,最后还是在祭文胥身下铺了结实的、厚厚的一块鹿皮毯子,然后又把遥沙反扣在了祭文胥身上,撤走一个藤条架子,才用鹿皮毯子小心翼翼地把两人转移到了床上,两人把床的空间都填满了,多一根头发都容不下。
族长火急火燎地赶到看守人家里,村中其他族人听说神仙降临哈哈村,也全都丢下手中之事,一窝蜂似的全往看守人家里赶,但是都被看守惹拦在屋外,只允许族长一人进屋,族长小心翼翼地进到屋内,就看见遥沙和祭文胥双双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族长抓住兰颂的手问:“他们当真是神仙?当真是从圣池里捞出来的?鬼面鲶当真没有放电攻击他们,他们当真没有受一点伤?当真......”
族长一通炮轰似的问题还未说完,兰颂就抓住族长的手,说:“千真万确!族长你看,他们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不仅如此,我们打捞神仙出来的时候,鬼面鲶也没有对我们的网子发起攻击,族长,现在怎么办?两位神仙到现在还没有醒?”
族长看着正睡得香甜的遥沙和祭文胥,问:“床这么挤,为什么把他们放在一起?没有分开?”
兰颂听后笑着说:“这两位八成是天上的神仙眷侣,两个人的手啊,就像那连理枝一般,地上地下都盘根错节,我费了老大的劲也分不开,也就只能这么安排了!”
族长疑惑地说点点头:“想必他们的感情一定是无比深厚,昏迷之时也要紧紧相握!”
冬天的日落来得猝不及防,那边赵公子还在满世界找他的百灵,这边遥沙却在哈哈村呼呼大睡,这一觉是她担任自由天使神以来睡得最香最好的一次,因为她的身边躺着一个人形的制香永动机,只要人没有嘎,这香味就会一直源源不断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这馫香清新温润、绵延不绝,能祛浊杀浑、萌清生新,可降浮静躁、舒心顺气,是遥沙暴躁心性的绝配良药。
遥沙在睡梦隐约闻到阵阵馫香萦绕,只觉自己仿佛裹在春日晴空之上的云朵里,四周柔光无尽,伴着徐徐的温暖的香香的微风,还有阵阵迷人的香气,遥沙全身都很放松,终于她睡饱了,先祭文胥一步醒来,她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帘,但她并没有觉得不好,一个能让人睡个好觉的地方,肯定不差!她抬手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手,自己和这个男人都穿着古装,遥沙扭头看去,正好看到祭文胥的神颜,只见祭文胥皮肤白皙,一对剑眉很有气势,鼻挺如峰,遥沙最喜欢的是祭文胥的微笑唇,红润饱满,看见就想上去亲一口,而自己梦中的香味就来自于身旁这个男人,遥沙忍不住凑近祭文胥的脸庞,狠狠地深呼吸了一下,如此一个神颜且香喷喷的男人躺在遥沙身边,令遥沙开心到飞起,对着还未醒来的祭文胥说:“这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和我手牵手,难道是我老公?我们都穿着古装,难道是在拍戏?”想到这里,遥沙抬起脖子向床帘外探了探头,没有发现跟拍摄有关的设备和工作人员,遥沙重新躺了回去,疑惑地说:“没有拍摄,难道我是穿越了?不能吧,如果是穿越,那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我怎么一点回忆也没有啊?”
原来被苟正打死后,虽然遥沙有复活的能力,祭文胥因为喝了她的血的缘故,也复活了,但是小老头曾留下狠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受伤该痛就痛,没吃饭该饿就饿,睡不着该老就了,脑部受伤之后留点后遗症完全在正常范围之内,何况遥沙和祭文胥还被打死了!
正在疑惑之际,遥沙身旁的祭文略微动了一动,遥沙回过头来,看着祭文胥的神颜,小小得意了一番,说:“先不管了,有如此美色在身旁,先享用再说!”想到这里,遥沙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祭文胥的眼皮,说:“不知道你睁开眼是什么样,肯定迷死人!”
随后,遥沙又伸手摸了摸祭文胥的肩膀,宽厚结实,惹得遥沙心花怒放,不受控制地把手顺便就伸进祭文胥的衣服里,开始偷偷抚摸祭文胥的宽厚的胸肌,然后是楞次分明的腹肌,正摸得心神荡漾之时,祭文胥在迷糊中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身体,惊慌之余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鹤眼看着凶巴巴,威严十足,好像神明督查众生一般,这把一脸期待的遥沙吓得一哆嗦,身体不自觉往后退,看守人的床偏狭小,不够遥沙翻滚的,遥沙动作一大直接后背摔空,眼见就要掉下床,祭文胥眼疾手快,一个起身顺手一把将遥沙拦腰抱住,这才截住了正要掉下床的遥沙。随着祭文胥的移动,空气中的香味也跟着移动,又惹得遥沙一阵欣赏,说:“你好香啊,你这么香,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闻着味就找过去了!”
而此时的祭文胥,看着眼前脸上略带点尴尬的美人,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感觉令他心神不宁、心脏“噗噗”直跳。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好奇对视了良久,此刻他的大脑飞速旋转,心说:“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为什么我觉得她很熟悉?还有,她真的很美很可爱!”而此时的遥沙,因为近距离看着祭文胥,只看到祭文胥的眼睛,便只看见了祭文胥水灵灵亮晶晶的大眼睛,和他眼里的柔情似水和深情款款,遥沙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祭文胥的眼睛上,她十分喜欢祭文胥的眼睛,忍不住又脱口而出那句:“你的眼睛真漂亮!”
刚说完这句话的遥沙,突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但是使劲想了一会儿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干脆放弃思考,说:“但这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这双漂亮的眼睛在自己眼前,而且距离很近!”说罢,遥沙伸手就要去盖住祭文胥的嘴巴,当遥沙用手遮住祭文胥的口鼻时,祭文胥的眼睛更加迷人了,疑惑的遥沙拿开手,再观祭文胥的全脸,又发现了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遥沙不死心,用手盖住祭文胥的眼睛,发现那张看着和脸在一起看就显得无比威严的嘴,此刻只剩下微笑唇,遥沙想不明白,挪开手皱着眉头说:“你的脸真的令人捉摸不透,单看你的眼睛,温柔深情,单看你的嘴唇,性感迷人,但是一合在一起,就看起来好凶,为什么?”
祭文胥仔细想了想,说:“如果眼睛和嘴巴没有问题,那就是眉毛和鼻子的问题!可是我也有疑问,我好像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想不起来,你是我的谁啊?这里是哪里?”
遥沙听后生气了,板着一张脸说:“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亏我还紧紧抓住你!我把你看得那么重要,你却连我叫什么都不记得,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