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神情非常紧张,跪在地上身子也不是很稳,有些微微颤抖。
他自知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次事件虽是意外,但没人会真正在乎他是否已经很努力补救了。
于是他便老老实实地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说话语速很快,又有些磕磕巴巴的,还时不时偷眼看看贺兰脸上的表情。
贺兰问:“马匹为何会突然发狂?”
陈大支支吾吾道:“这我也不知道呀。”
贺兰怒道:“你是车夫,负责驾马车,你竟然是你不知道?”
正在旁跪着的兰香身子竟不由得抖了抖,偷偷抹了抹额头的汗。
陈大战战兢兢地道:“夫人明鉴,小的一直在小心驾驶着马车,生怕把小姐给颠簸坏了。但小姐一直嫌弃马车开得太慢,因此一直催小的加快速度。”
贺兰静静看着他,也没说话,显然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陈大继续道:“后来兰香从马车里出来坐到了车辕上,不一会儿马就发狂了。后来我想办法安抚马匹,可是压根没有用。”
贺兰就转头问兰香,道:“兰香,你来说。”
兰香小心翼翼地把经过又说了一遍,与陈大说的大差不离。当然,对于把簪子扎到马身上一事,她自是略过不提。
范靖宇道:“那背后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谁伤的?”
陈大和兰香都没说话,但兰香脸色却是白了白。
蓦地,范靖宇伸出手,手掌张开,只见一支银色的簪子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上。
他问:“这个簪子是谁的?”说着又看了看兰香,她头上的发髻上空空如也。
兰香看见簪子,脸色煞白,道:“是,是奴婢的。”
范靖宇眼露精光,盯着兰香,道:“你的簪子为何会在马背上?是你用簪子把马扎伤?”
兰香忙弯腰磕头,身子伏到了地上,道:“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