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疑惑的还有乔远山,他走向二人,质问道:“胡易岏!凌峰怎么醒了?”
“乔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你将乔公子摁住,否则,我根本下不了刀啊!”胡易岏焦急地看着翻来覆去的乔凌峰,内脏和肠子也因此被甩到了外面。
“凌峰,别动!”
乔远山摁着乔凌峰的肩,试图固定住他,可乔凌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乔远山,夺过胡易岏手上的刀,从板上站了起来。
“爹!我疼啊!我疼啊!”
他奔跑着,一不留神被自己两条挂在地上的血淋淋的肠子给绊倒,左手的刀直直地插在自己的右手上。但他又提起肠子,立马起身,冲着大殿中央的渊帝跑去。
“逆子!快给我回来!”
乔远山要追,却被乔凌峰抛在身后的肠子绊住了脚。
“我疼啊!我疼啊!”
乔凌峰的声音变得不再像自己原本的声音,而像婴儿的啼哭,令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扑通”一声,乔凌峰再次倒下,这次,他的内脏摔了一地。
他低着脑袋,将内脏又塞回了破开的肚子之中。
渊帝周围的侍卫不知是怕了还是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竟呆呆地立住,半天都无动于衷,只是看着乔凌峰收拾好自己的脏器,然后直直地冲向渊帝。
他中邪了。
这样的想法在越成闲脑中冒出,没有丝毫犹豫,越成闲从扳指中掏出一物。
“缚仙尘!”
柳相的右手微微抬了一下,又很快放下。
一道金光闪过,乔凌峰在碰到渊帝之前被击中,然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厅中的人一时间皆看向了越成闲。
渊帝还是那般叫人看不出喜怒;柳相倒是神色有些变化,不过很快又复归平静;永安王则微微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越成闲;乔远山则脸色阴晴不定,不过还是点头致意。
不过,神情最精彩的还是胡迩纨。他先是震惊,震惊于越成闲反应之快;然后是懊恼,懊恼于自己竟然没有抢到这个风头;最后是厌恶,厌恶于越成闲一举便得到众人的瞩目。
此子不除不行,哪怕是和渊帝有关系,也绝不能留。
“我疼啊!我疼啊!”
乔凌峰机械地重复这两句话,声音还是那般尖锐。
“愣着干嘛,动手啊!”
越成闲冲着胡易岏喊道,胡易岏立马反应过来,飞速雕完了最后一刀。
“越兄,你怎么出手了?”柳随烟笑道,“我记得,永安王和乔将军可是不对付得很啊,难道,这是永安王的意思?”
越成闲沉默不语。
柳随烟说得没错,乔远山跟自己并不是一个阵营,他完全可以选择不出手。
可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乔凌峰刚刚那样,好像是要杀渊帝?
渊帝不能死。
越成闲记得渊帝说过的那句话。
“你会认识的。”
“但,不是现在,也不在这里。”
越成闲还没搞懂那句话的意思。
“终于结束了。”
胡易岏施展术法,将乔凌峰的伤口愈合,见乔凌峰呼吸稳定,这才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被人凌空提起。
“姓胡的,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近几日乔远山对待自己的和蔼态度让胡易岏忘了,乔远山本是大渊脾气最暴躁的将军。
“乔将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