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智心,方丈的表现要淡定得多了,但眼中还是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施主,你刚刚说的太岁一事,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
智心冷哼道:“方丈,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这个癫子为了不被送到官府而说的谎?”
越成闲说道:“风清门的疯道人不久后就要召开九母峰会议,方丈,我想你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我确实是收到了这条消息。”
方丈点了点头,不久前,确实有风清门的弟子来送信说了这件事。
智心还是不信,他质问道:“就算如此,我还是不信。寻常人都看不见太岁,我问你,你怎么证明你刚刚就是为了抓太岁?”
越成闲弯腰,从地上拾起什么东西后扔到了智心手上。
智心触电般缩回了手:“你做什么?”
“做什么?”越成闲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证明这里有太岁啊。”
越成闲又将被智心扔到了地上的太岁尸体拿在手上,示意方丈触碰。
方丈伸手,果然在越成闲的手上摸到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阿弥陀佛!”方丈缩回了手,道:“施主,是老衲错怪你了,这天王殿里果然有太岁。”
“是吧?”越成闲将太岁的尸体收入扳指之中,接着道:“方丈,近来弘德寺的弟子或是来上香的香客,可有什么中邪的症状?”
方丈摇了摇头,道:“未曾听过。”
接着,他又看向智心,“智心,你可知道你的师弟或是来上香的香客最近有中邪的症状?”
智心思索一番后,也摇头道:“方丈,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的。”
越成闲皱眉道:“那就怪了,这太岁出来的地方,肯定会有人中邪。因为太岁会附在那人身上吸附精气,但目前为止,这弘德寺还没人出现中邪的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弘德寺的太岁是今天才有的?”
越成闲回想着他碰到太岁的几次经历。
第一次是在风清山,文膺因为下山帮助中邪的狗娃而犯了太岁,那次碰到的太岁,大概是因为已经吸了几天文膺的精气,所以比今天看到的要稍稍大些。
第二次是在青瓷镇,狗娃身上的太岁已经初具人形。
第三次则是在现实世界,那太岁比狗娃那次身形更大。
第四次就是今天在弘德寺。
“可是,这太岁是哪里来的呢?”
越成闲一边嘀咕着,一边在殿里踱步。这几次不论是从地点上来说还是时间上来说,都毫无规律,太岁似乎就是随机出现的。
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带来的?
“方丈,弘德寺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这倒是没有。”
越成闲咬着手指道:“是吗?”
我可能是想多了,太岁这东西说不定就是随机出现的。
方丈又行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老衲还有一事相求。”
“方丈但说无妨,凡长运力所能及,长运定然全力相助。”
“这寺中,说不定还有别处有太岁,但老衲年老目衰,寺内也无能看见太岁之人,可否……”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件事。”越成闲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方丈,就算你不说,我也正准备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