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灵云说道：“我跟他们是，额……”
疯道人冷笑一声，“方才不还说我们要杀你吗？现在怎么不敢说了？”
“怎么，是怕这树精，不给你撑腰吗？”
人蠹母树眉头微蹙，看了一眼疯道人，似乎对疯道人的话有些不快。
石灵云察觉到了这点，忙开口道：“你说谁是树精呢？”
“我们人蠹母树大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半仙！”
疯道人一听，笑出了声音：“得了吧，别费那个劲来挑事儿了。祂什么修为，我自然能看得出来。”
“你也不必拐弯抹角了，人蠹母树。”
人蠹母树笑道：“呵呵，久闻疯道人做事雷厉风行，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疯道人开门见山道：“我只问一个问题，那借命渡劫的大妖，跟你有没有关系？”
“借命的大妖？”人蠹母树眼神微微一变：“什么大妖？”
疯道人问道：“也就是说，这大妖并不是你咯？”
人蠹母树摇头道：“我早已过了需要借人力量渡劫的阶段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我差点忘了，上回你渡劫，我也在现场。”疯道人笑着道：“灵珠子逮住你那次，正是你上次渡劫的时候吧？”
“祂本欲将你炼化之后，用你的本体雕一尊佛像呢。”
“啧啧，让你跑了之后，灵珠子还惋惜好久。”
人蠹母树冷冷道：“疯道人，你今日过来，难道只是为了旧事重提来刺激我吗？”
疯道人笑道：“怎么会呢？不过是回想往事，感慨光阴飞逝罢了。”
人蠹母树别过头去：“光阴飞逝，我也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了。所以，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
“我说了，这借命的大妖，并不是我。”
说罢，人蠹母树一脚跨入方才撕开的空间裂隙中，准备离开此处。
疯道人一个闪身，出现在人蠹母树的身后。他将手搭在人蠹母树的肩膀上，笑道：“这么急着走干嘛？我还有事情没问清楚呢？”
“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没有义务再回答你别的问题了。”
人蠹母树只是稍稍一侧身子，便将疯道人的手甩开。
可疯道人不依不饶，将手搭在了祂的另一只肩上。
“刚刚，你只算回答了我半个问题，还有半个问题没回答呢。”
不待人蠹母树开口，疯道人便一挥手上的拂尘，将那空间裂隙合了上去。
“既然你说，那渡劫的大妖并不是你，那你有没有帮助那渡劫的大妖呢？”
人蠹母树的身子僵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那大妖借的命，是不是都给你了？”
“你在怀疑我？”
疯道人嘴角上扬：“我可没有这么说。”
一阵风飘过，刮下人蠹树的一片叶子，恰好同时遮挡住疯道人和人蠹母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