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平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摔个跤而已,老娘们皮糙肉厚的。
温暖全程一言不发,默不作声地扮演着原主往日里沉默寡言的形象,额~虽然演得也不咋成功。
去镇上的班车一天就这么一辆,为了赶车,几人也没咋收拾,匆匆忙忙就出了门,也就陈翠翠临走还不忘逮了只原主精心伺候大的老母鸡,嘴里还念叨着给闺女补补。
温暖一路都不紧不慢地跟着,看到那老母鸡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那短命鬼,怕不是都补给茅房了,有命补没命活哦。
年代感十足的车厢内,人声嘈杂,异味熏天,温暖几乎是忍着跳车的冲动才一路坚持了下来。
直到踏入钢铁厂家属区的大门温暖那脸都还是黑的。
为了看那短命鬼遭老鼻子罪了,这梁子结大发了。
“哎呦,亲家来了,金珠刚还念叨爹娘来着。”
“二丫也来啦,快进来坐。”
“真是女大十八变,二丫真是越发水灵了。”
这还隔不老远呢,刘丽凤就一溜小碎步迎了上来,话是对温国平两口子说的,那眼神可一秒都没离开过温暖,那赤裸裸的目光就跟打量什么货物一般。
温暖……忍!死老婆子,等着!
“亲家啊,麻烦你照顾金珠了,是我那闺女没福气啊~”
陈翠翠一门心思都是大闺女,说话间还抹起了眼角。
“嗐~亲家说哪的话,金珠不是咱老李家的媳妇啊,婆婆照顾媳妇,应该的。”
“再说了,金珠可是咱老李家的大功臣,龙凤胎那可不是谁家都能有的。”
提起那一双小孙孙,刘丽凤嗓门都大了几分,满脸的得意。
俩人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有几分亲家其乐融融的味儿了,丝毫没有看不起乡下泥腿子的意思,可这其中掺杂的腌臜事儿嘛,呵~
跟在身后的温暖始终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温国平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两眼。
对此,温暖表示无所谓,看呗,这老东西显然是把方才那婆子的话听进去了。
原主面黄肌瘦的,她可不是,一天比一天水灵呢。
不过嘛,甭管这老东西想打什么主意,也得问她同不同意。
待一行人进了门,陈翠翠是直奔温宝珠屋子,温暖随波逐流,正好看看短命鬼惨成啥样了。
“娘,您来了~”
一间目测仅五六平方的屋子里,到处弥漫中药味,李海涛胡子拉碴地守在床边,一见到来人立马起了身。
陈翠翠两口子哪还顾得上其他,满眼都是他们的大闺女,陈翠翠更是瞬间扑了上去,张嘴就是‘娘的金珠啊~’
那腔那调,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知道,还真以为这家死人了,瞧,都哭上丧了。
“过两天再哭丧吧,温宝珠还没死呢,怪晦气的~”
温暖这铁头娃,想啥说啥,把这煽情氛围破坏了个干净,屋里头几人的目光唰地就集中到了她身上,陈翠翠更是倏地一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都看我干啥,这人还好好地喘着气呢,哭那么大声干啥~”
“这要是让街坊误会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