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倆这暗戳戳地溜,大喇喇地回,把一院子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小姐不是在屋里?咋还这身打扮?
甭管了,小姐的事儿哪轮得到他们这些下人打听,该瞎的时候就得瞎。
“那蠢货怎么样了?可有派人盯着?”温暖一回屋,更衣的间隙,忽地想起了那小贱人。
既然溜不成,那便只好等乐子上门咯。
瞧她多良善,多少也得给人发挥的空间不是。
“小姐放心,奴婢让小全子那两个盯着呢。”
“小姐,方才你不在,小全子正好来回话。”
“说是云荷死活都要出去一趟,他倆远远跟着,亲眼瞧见云荷去了趟花圃。”
“也就一刻钟功夫,便又回来了。”
碧桃边打理着自家小姐的着装,一五一十地回话。
闻言,温暖也不予理会,不用猜都知道,定是那毒妇传信来了呗。
真真是又蠢又毒。
嗐最蠢的还是原主这个大冤种。
不稍片刻,温暖立马重回清丽大美女一枚,她也没耽搁多久,带上小丫头便直奔书房。
不出所料,书房内,温子谦那个气鼓鼓的呦,乍看还以为河豚呢。
老父亲愁啊,春心萌动什么的最是麻烦不过了。
如何怎么打消逆女这该死的念头呢。
当门外传来那道脆生生的父亲之时,温子谦瞬间正襟危坐,老父亲的威严不能丢。
温暖一进入书房,看到的便是一位刻板无趣的老父亲。
“爹,您唤女儿前来何事啊?”
温暖恍若无事发生,笑盈盈地一脸无辜。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老父亲堪堪压制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冒了出来。
这逆女,还问他何事!自个儿心里没数嘛,啊!
“为父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啊!”
“方才那为父都不稀得说,哪还像个姑娘家!”
糟心记忆涌上心头,温子谦赶忙猛灌了口案几上的茶水压压惊。
“平日里在府中举止不堪也便罢了,这,这还丢人丢王爷跟前了!”
“你让为父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还有啊,眼下你也及笄了,为父已经在给你相看人家了。”
“这阵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府里,好好绣你的嫁衣。”
原还想着一个个来,长幼有序不是。
如今想来是不成了,得赶紧将这丫头嫁出去,定亲了这丫头也就死心了。
纵使低嫁呢,也好过跳那火坑。
他这身子骨还硬朗呢,能护住这丫头。
“爹,这怎么行,姐姐们都还待字闺中呢,哪有妹妹先嫁的道理。”
这老父亲咋想一出是一出的,好端端的急着把她泼出门干啥。
一般的凡夫俗子也配娶她?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就这么定了!”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为父老眼昏花了,看不出来。”
温子谦索性将话挑明了,绝了这丫头的心。
嚯,说这个那她可就来精神了啊,温暖倏地神情一凛。
这便宜爹果然不愧是花丛好手啊,火眼金睛啊。
“爹,您看出来了啊,不愧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