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梁云仪父亲娶妻时,梁云峰就已经上了孙季两家的贼船了!
晚上宴老太爷和斯文佳回来,听见侍卫报告今日发生的事,气的要去找季老头拼命。被宴百久给拦了下来。
“祖父,不用了,有人会料理好,等着看好了!”
最后宴老太爷勉勉强强决定暂时不去报复。
来村子的第三日早晨有侍卫来报,说梁家挂起了白布。
是梁云仪的舅舅和母亲。
梁云仪的舅舅是被她母亲亲手毒死的,而他母亲是自己服毒自尽!
宴百久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该怎么形容!
昨日梁云仪回到家时,将自己母亲放下坐好,又感谢了送自己舅舅回来的乡亲们。
转身离开了一会儿,回到正屋时,手里拿着一瓶毒药。
他将毒药放在桌子上,看着低着头,过去哆嗦的母亲。
“母亲,您来动手吧!”
季老太太抬起头来,祈求般的看着自己儿子:“仪儿,你若不喜他,母亲让他离开便是,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来不及了!你可知今日,你们得罪的是二皇子妃。”
“当年,若是没有二皇子,我们六房早就死了两年了!”
“今日你们这般羞辱人家妻眷,我们若是没有表示,二皇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母亲!大舅舅当年就该被一起问斩,他隐姓埋名逃过了一截,本就该收敛。这村子里人,你都知道的,多少都有些罪背在身上。只要他安分守己,是能活下来的!”
季老太太不甘心:“仪儿你去求求二皇子成吗?以你俩的关系,他不会不饶了你大舅舅一命的!”
梁云仪叹了口气:“当年他给了梁氏一族留下血脉。已是天大的恩情!”
“今日你们做了这般事,便是忘恩负义,我有什么脸面去求他!”
“母亲!我若动手,将背负不孝之名,以后在科考的路上,将诸多坎坷,母亲当真要如此吗?”
季老太太看着芝兰玉树的少年郎,本该是在帝都过着,肆意潇洒的富足生活。若不是娘家,也不会有如此境地。她其实有后悔过!当年不该纵容自己三哥一次又一次,陷害梁家。
再看看地上的大哥,那个虽不学无术,但对自己是真好的大哥。
当年她被冤枉与表哥有染遭到退亲时,家里要送她入教义观。只有大哥和三哥用命保下了自己。
还是大哥三哥帮自己得偿所愿,嫁进梁家。
他俩就算负了天下人,但不曾负过她!
今日她怎能下得去手!
送完自己大哥上路后,季老太太回房取来了一个小布包,交给梁云仪。
“这是你父亲愿意接受我之后,给我买的首饰,我高兴的一直没舍得戴!今日交给你,希望将来作为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希望她不要嫌弃!”
“和你父亲说,我知道错了!”
“我给他做了几双鞋,一直不敢给他!”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作为男子的他会那么好看!”
“母亲最对不起的是你,你本应该在帝都里,娇宠长大!”
“快到弱冠之年,却让你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草草了事。”
“都是母亲的错!”
“母亲回房了,明日你再早早的来见我吧!”
季老太太说完擦了擦眼泪,摸了摸梁云仪的脸,想将儿子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记忆里。
之后转身就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时,眼里布满泪水的梁云仪,突然跪下大声喊了声:“阿娘!”
季老太太回过头来朝自己儿子笑了笑,再未回过身彻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