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到底是出了何事,才能让所有布在皇都的情报暗桩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
拓跋侑警惕而审视地看向拓跋飞绫,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在抵达皇都之前,他便猜测过皇都内所有情报暗桩毁于一旦的原因。
到最后,他猜出的可能性最高的答案,是有人叛变了。
而且,这人绝对是掌握信息甚多的高层。
否则,便是其中一个暗桩出了问题,也绝不能一夜之间整个皇都的情报密网都被一网打尽。
他之前不让底下人联系那留下记号的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谁活了下来,谁的嫌疑便是最大的。
如今,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拓跋飞绫,拓跋侑心中的警惕性已经拉到了最高。
“不是出了何事,是我主动抛出了那些情报暗桩的信息。”
拓跋飞绫的话,让拓跋侑怒上心头,下一秒,一把短刃便出现在了她的脖颈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漠北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和精力建立起的情报网,便毁在你一个人手上了!你居然还敢来见我!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拓跋飞绫,我不妨告诉你,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接到了汗王的密报,若是皇都的情报密使有叛变的情况,不分身份,一律就地格杀!”
刀刃狠狠逼近拓跋飞绫的脖子,很快,那白皙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可拓跋飞绫却半点儿畏惧也无。
她只是轻轻笑了笑。
食指搭在拓跋侑的手腕上,缓缓将其持刃的手推开。
“我若真的心怀有愧,今日何必来找你?借着出卖漠北这桩功劳,我自可在大雍荣华富贵一生。拓跋侑,你怎么同你汗父一般冲动易怒,如此,你可对不起我在你身上的押宝。”
押宝?
拓跋侑这下真有些搞不懂了。
他同这个名义上的姑姑根本算不得熟悉。
当年拓跋飞绫搬出王帐之时,他年纪尚小,后来她更是深入简出,自己更是和她连面都未曾见过了。
甚至在出使皇都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皇都情报分部的管辖之人居然是她。
谈何押宝?
“说清楚!”
拓跋侑不想再和她在这里打什么哑谜了。
这里是皇都,是大雍的地界,他不想给自己招来不该有的麻烦。
拓跋飞绫收敛起笑意,微微凑近身子,低声道。
“我从户部尚书凌砚那儿,捞了两百万两白银。这笔银子,你难道不心动吗?”
什么?!
拓跋侑瞳孔微缩,直直看向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