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塔露拉。”
内卫呼吸,深沉地呼吸着:
“原因是,我们需要评估现状,我们正在找你,公爵的女儿。”
雪花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漆黑的落雪在他脚下片片碎裂,污浊如泥。
“你说什么?”
塔露拉愤怒地说道。
“公爵的女儿,谨记,凭你的身份,你理应使用更加文明的词汇称呼我们。”
内卫说道,语气十分稳定。
“啊?”
一名感染者战士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听过塔露拉是公爵的女儿。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条老蛇的女儿!内卫,挑拨也要看人,我们的事业和我的身份没有半分关系!你肮脏的舌头休想动摇我的战士们半分!”
塔露拉厉声喝道。
【德拉克扬起手中的长剑,火焰缭绕在剑刃之上】
“退后,战士们,你们保护好自己!保存有生力量!活下来!活下来才有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内卫说道:
“嘶——这和你父亲说过的话完全不同,看来我需要重新评估一下局势。”
噌……
猩红色的刀锋出鞘,乌萨斯的意志在国土上亮出寒光。
“不如来试试看吧,塔露拉,称称你几斤几两。”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但塔露拉面对即使是皇帝的利刃也从不畏惧。
“如你所愿,既然你用暴力伤害我的战士们,那我也用暴力回敬你!”
塔露拉冲了上去,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火。
塔露拉的火燃烧在她的剑上,燃烧在她的心里。
——!!
呯呯呯呯!!
几乎是转眼间塔露拉和内卫就厮杀在一起,塔露拉的剑刃上的高温几乎眨眼之间就能升高到一个可怕的程度,就连内卫有时都不敢直面锋芒。
二人仅仅只是交手了十余个呼吸的时间,却对拼了近百招,德拉克的血脉赋予了塔露拉强悍的能力,即使面对皇帝内卫她也丝毫不惧。
“给我……滚开!!”
塔露拉喘着粗气,再次挥出一剑。
【这一剑德拉克的赤红甚至压过了内卫的猩红。】
嘭!!
内卫退后,难得地语气露出了明显听得出的惊讶:
“你的实力让我感到吃惊!你的成长速度更是让我表示赞叹,嘶,塔露拉,也许我今天应该和铁腕一起,我一对一甚至不能立刻拿下你。”
而此时,塔露拉将剑抵在地面,大口地喘息着:
“哈啊……哈啊……该死的恶徒,你们手上无辜者的鲜血数不胜数!”
内卫回答道:
“塔露拉,我们不是什么恶徒,我们只是具备了恶徒该有的一切手段和情感,但我们的目标是卫护乌萨斯的未来。”
塔露拉将剑扬起,稍显稚嫩的德拉克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他们,眼里冒出火光:
“卫护乌萨斯的未来?可笑!这难道就能掩饰你们的恶行?!帝国的刽子手们?!”
“你们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塞梦柯城驶入湖底,埃拉菲亚的村庄没有一人能出逃;仅仅只是一点细小的嫌疑,你们就接连血洗三个村庄,睡梦中的婴孩都被你们切碎血肉。”
“我能一件接着一件地指出你们的恶行!!你们这些刽子手也敢自诩国家的意志?!你们的痴愚会在未来被现实抽得支离破碎!!”
内卫看着塔露拉,说道:
“每一个国家都要用鞭子去抽他们最懒最蠢的人,即使这样,我们也是刀刃,不是鞭子。”
“如果剪除树枝上只知道吸取营养的无用枝条也算是恶行,那我们就是恶行。”
塔露拉闻言愤怒地大喝一声:
“扯谎——!!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如果你们真的尽到自己所谓修剪这些无用枝条的责任,皇宫里那群可笑的蠢猪十个得有九个要被绞死!”
内卫回答道:
“错!他们愚痴,蠢笨,贪婪,但仍能为乌萨斯生出价值。”
“而你,塔露拉,你在把乌萨斯再次拖向叛乱,你手下的感染者有一天也会把你撕碎,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愿意跟你!也不过是利益关系!”
塔露拉语气激烈地回答道:
“不要拿你充满血浆和肮脏的目光去看待我的战士们!你在污蔑他们!”
【年轻的德拉克仍然坚定地站在他的战士前面,没有后退分毫】
“你休想把你的屠刀伸向我的战士分毫,我的火焰会点燃你!”
塔露拉体力虽然已经不支,但此时露怯绝对是灾难之举,他措辞仍然无比严厉。
“嘶……呵,保护感染者,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吗?塔露拉?”
然而,皇帝的利刃口中语气愈发冷漠:
“可笑的理想主义者,我这就暂时废掉你的行动能力,我会把你手下这群所谓的战士一个个在你面前剥去面孔,让你聆听他们临死前的惨嚎。”
“过程很会痛苦,但要让你挣脱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梦,只有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