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长在经过好一阵子的呕吐过后,在小司机的关照之下,漱了几次口,才把残留在口中的一些屎一样臭,尿一样骚的发酵发酸,令人恶心透顶的一些残留物,经过几次浓浓的茶水的洗涤与冲刷以后,口腔中,才像用清洗剂清洗过后的马桶一样的干净纯香了。随之,教育局长先生的混混沌沌之中的脑袋瓜子里面,才是有了一丝丝的清醒。虽然由于酒精的淤积,还在不断地侵犯着他教育局长先生的人权,发酵的酒精,以恪尽职守的姿态,还在他的躯体内部,发挥着卓有成效的作用,挥之不去的病仍然侵蚀着他的体内的每一个部位,在每一个部位里面,不费知惠,发挥着极其至关重要的功效。另一方面,残留在体内的酒精依然使得他教育局长大人的太阳穴处,敲鼓似的砰砰砰的有节奏感的欢快的又蹦又跳,心脏的跳动也是比较往常的日子,加快了跳动的节奏。这一些症状,要是平时,在他教育局长大人的身上,很显然,是从来就根本没有发生过症状。这一症状,可能与他在烂醉如泥后又遇到的突发的事情有关,可能与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一把手领导区委书记的指令有关,可能与受了区委书记的秘书的授意与指责,受了触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吧。
作为一名教育局大局长的他,当然是清楚的知道,区委书记的秘书打给他电话的时候,所说的话口与指令,百分之百的就是代表区委书记的口令。毫无疑问的讲,就是区委书记的所思所想,通过他的秘书之口向他教育局长表达出来罢了。这不得不引起他教育局长大人感到些紧张与重视。
在以往的喝酒的日子里,很多的时候,在酒桌上的应酬,都是他的贴身侍卫兼司机为不善于喝酒的他这个教育局长大人保驾护航,越俎代庖的,为他教育局长抵挡一阵子,都是常有的事儿。这位二当家的小司机也为他教育局大局长,在他的上级领导面前争足了面子。在众多的同级别的科级干部们面前夸下海口。所以他这位教育局长先生,每次有酒局之约,只要有小司机兼保镖在他教育局长先生的身边,便是对对手是一种威慑力。
正是由于小司机老天赐予他的超级大的酒量,他教育局长才得以熟识了他这个小司机的,要不是由于小司机有着这么个天生的材质,身处在金字塔尖上的他教育局长,怎么可能认识他这个卑微下贱的一般般的小科员的呢?顶不济是被人们揶揄嘲笑的对象,被一些同一级别的小科员冠以酒篓子的雅号。一淹没在废品堆里面的杂物,一位没有经过伯乐的发现与赏识的千里马,所以教育局长先生认为相而不骑,不如不相,并且得到手握重权的他教育局长的提携,一步登天,安插在他教育局长大人身边,担任起使人羡慕的流口水了的二当家的呢。这还不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还不就是因为他教育局长先生太急需身边有着像小司机这样的人才的了。所以教育局大院里面小科员们都羡慕不已的嘀咕着,怎么样?往日的酒篓子,成精了吧。人家成了二当家的了吧。看看,现在哪一个还敢说人家酒篓子。敢吗?嗨人家运气好呗。在我们这个地儿,酒篓子多了去了,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没有遇见伯乐呗。谁说不是?机遇加巧遇呗。千里马遍地开花,可是伯乐呢?没有伯乐相中你这个马,你即便是在怎么能喝酒,你就是个酒缸,又会怎么样?不过就算是一个被人们唾弃,被人们瞧不起的嗜酒如命的酒徒而已。所以说,他这个教育局长身边的小司机兼保镖,是幸运的。是时代潮流的宠儿。是教育局长先生的二当家。是教育局长先生酒桌文化上的挡箭牌。
不是吗?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现如今的官场上,真的不知道有着多少善于喝酒的天才们,由于此特长,由此改变了以往悲怜的命运,在官场上,真的不知道参与着多少像小司机一样的喝酒的天才,为他们的主子挡风遮雨,又得到主子的欣赏和认可。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是一步步的提升的呢。
当然的了,作为一名教育局大局长,在某一些方面和许多的事情上,避开他的贴身保镖兼司机的情况肯定是有,而且有的时候还是应该很是多的。因为在有的时候,在有的事情上,作为一名一言九鼎的一局之长,他不可能把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一个属于隐私,都会让他的二当家的知道的。比如像今天的事情,需要私下里在酒桌上进行权钱交易的环节,有必要需要他的贴身侍卫兼司机,陪伴在他教育局长先生的身边碍手碍眼的吗?有需要两个人以上人知道的吗?有必要多一双眼睛关注,多一个风险的吗?
经过多年以来的学习和观摩,事例与经验,使得教育局长先生逐渐地聪明起来。所以他教育局长先生,学会了不一样的独立自主安全与意识的学习。事无巨细,做到防患于未然。
在这个时候,可能都怪罪区委书记的那位秘书给他这位教育局长打电话的时候,使用着的口气过于严厉有关的吧,也可能与他教育局长先生从没有经历过的在醉酒当中,受到如此这般的批评与指责有关。而且还是区委书记的秘书的指责和批评。清醒过来的教育局长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是有一些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自他上任教育局长以来,他可是从来就没有挨某位大领导的批评与指责。在上级领导那里,他就似乎一个受宠溺惯了的孩子一样的一丁点儿委屈和批评都接受不了。
令他莫名其妙的是这一些老教师们,不在家里看孙子孙女,大老远的跑到立交桥之上,在这儿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在醺醺然中,作为一局之长的他,在此时,还是弄不明白。作为一局之长的他真的不怎么明白?他还不明白的是,在多少年以后,养尊处优习惯了他,又是应该怎么样的生活。会不会因为狗屁点儿事儿,就集聚在立交桥之上这个敏感之地聚集示威。
他还是不明白的是,那位胆大狂为的郑毅校长,竟然是在他这位教育局长的大众帕萨特车即将快到立交桥的时候,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回应他教育局长打去的电话。是什么原因?难道他小小的股级干部郑毅相比是目无尊长,还是倨傲无礼,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育局长很是气恼。对小司机说,放慢点儿速度,在给郑毅校长打电话。
小司机于是在打电话给郑毅校长。
在打不接。
在打不接。
然后再继续打,不在服务区内。
在打依旧不在服务区之内。
无奈,小司机苦苦的笑一笑,拧头冲教育局长说。局长。郑毅校长不在服务区之内。怎么办?
算了。这个郑毅。不一定干什么去了?
瞧瞧,这个郑毅不是目无领导,是什么?还…还不在服务区之内。难道飞到天边子去了?算了?等处理好此事儿再说,他郑毅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跑到塔克拉玛干沙漠那儿栖息,我也会把他郑毅抓过来视问。
哼。他郑毅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教育局长了。看意思,又需要把这一些土皇帝挪动一下位置了。这些土皇帝,在那儿待的年好久了,都会落魂,放达不羁。成控制不住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