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些对谁都好。”
黄品眼角一阵抽动道:“我从胡地过来的是不假,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接受入赘。
再说就她那一身武技,我敢跟她结了姻缘?”
王昂上下扫了扫黄品,嘿嘿一乐道:“入赘那个说辞你还真信?
那只不过是她用来当做推脱别有用心之人的借口。
另外,你脱口出去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愿。
本心如何再清楚不过,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听了王昂的话,黄品眉头皱了皱,“咱俩都是男子,没什么不能说的。
白玉的模样那是没的说,常人见了都会动心,包括我也是一样。
你说我脱口而出的是不敢,也有些道理。
更何况自打归秦,与她相处的工夫比你都多。
可我现在还分不清对她是感激,还是真有男女的情意。
如果是前者,往后遇到了情投意合的,怕是要把持不住。
到那个时候,我挨揍都是轻的,就她拔剑那么快,甚至都有可能被去了势。”
王昂表情先是一凝,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笑出了眼泪,才收了笑声感慨道:“没想到你担心的是这个。
不过仔细想想,担心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与她习练之时故意留手让着些,可她的武艺确实寻常人比不得。”
弯腰拿起一支箭矢递给黄品,王昂脸上没了笑意,压低声音继续道:“你们两个或许自觉不出,但外人却看得清楚。
三月的工夫生出情意,那是再寻常不过。
世上没有全对心思的事。
何况若不是因为她的年岁,哪还能等到你生出情意。
莫要再让她等下去了。
而且你该担心的也不该是以后会不会遇到什么情投意合的。”
说到这,王昂略微沉默了一阵,咬牙道:“你该询问她,与你若是结姻缘,到底是情意多些,还是为老秦人多些。”
闻言,黄品两道剑眉立刻就是一挑,“我与她有没有情意先放到一旁。
你说她为老秦人是什么意思。”
王昂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沉默了半晌道:“你既然听闻过武安君,肯定也知道武安君是拒王令获罪自刎而死。”
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旁人关注这里,王昂沉声道:“不过事情远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武安君之死,其实涉及到国策。
而但凡与国策沾边,每一次死人都不会少。
武安君那一次也不例外,朝堂里外死的不计其数。
如果再算上更早一些的商君变法时死的那些人。
数目更不知道多少。”
看到黄品的眉头越皱越深,王昂苦笑道:“有些想不明白是吧。
其实死的那些人,都是真正的老秦人。”
黄品再次放下长弓,不解的问道:“我想问的是白玉为何要为老秦人才与我结姻缘。
你只说死了多少老秦人,具体因何而死也不说。
以我听闻来的那些,摸不准你真正想说什么。
况且你们王家同样是老秦人,更是让我听的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