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府邸的大门前向外边空无一人的街道看了看,黄品轻轻叹了口气。
在院子里憋了将近三天总算是清净了。
就是后遗症比较大。
他这次与李斯的互动,恐怕他今后再来咸阳也不会再有谁敢随便登他的门。
不过这次的咸阳之行大概既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政哥已经召见过他,算是对他做过了评估。
长城军团那边的担子不轻,不会隔三差五的就叫他来咸阳。
九原又是实行军管的边地,不归上边的国相管。
李斯在军方又没什么影响力,就算想要打击报复回来也没太好的办法。
至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咸阳这帮官吏,更不必理会对他会是个什么态度与看法。
另外,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过个几年这里就将物是人非。
而一想到几年后咸阳城发生的那场浩劫,黄河觉得很有必要在后天参加完功宴滚蛋之前好好逛一逛咸阳城。
留下个历史的足迹,算是打卡来过。
毕竟后世时被毁的咸阳城已经全都变成了黄土,就连城内的具体布局都搞不清楚。
再次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黄品满意的抻了抻腰。
转过身想要叫上白玉出去溜溜,突然看到王昂与李超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你们两个是故意要吓我是吧。”
翻了一眼走路跟阿飘一样没有声息的两人,黄品扬了扬下巴,“一个横着脸,一个哭丧着脸,有啥话赶紧说。
一会我还要和白玉出去转转,来回都城总不能天天窝在府邸。”
王昂撇撇嘴,“有什么好转悠的,现在的咸阳还能叫咸阳?
都是投机取巧之辈,昨天门前还堵得走不好路,今日便连个影子都没有半个。”
黄品嘁了一声,“昨天你咋不站门口说这话,现在说这些能有谁能听着。”
王昂不满的应道:“我又不傻,这话也就能跟你们说说,还真能当那帮家伙的面说?”
“谁都没内史郡的秦人有义气行了吧。”
应了王昂一声,黄品看向李超,“好歹也是陇西侯家的公子。
这么点丝缯就给你弄的六神无主了?
你看看人家王军侯,没一点担心的样子。”
李超无语道:“我才跟了你不到一个月,我哪会知道你心思好用到哪般。
况且你先前说的也根本未应验,大车已经都进了宫门。
眼见着丝缯回不来,你又不说第二个法子。
我可是不单把咸阳宅子里的钱全给花了,还在外边借了钱的。
这事处理不好,阿翁真能拿拳头捶死我。
怎么可能不着急。”
黄品仔细打量了几眼李超,故意逗弄道:“你只比我矮了不到半头,我帮你拉着点陇西侯,以你这体魄肯定不会被捶死。”
顿了顿,黄品摇摇头道:“你说你这体格子天生就是打打杀杀的料子,非得学什么文。”
李超郁闷的都要哭了,“现在说得是那些丝缯回不来该怎么办。
说我学文还是练武干什么,你赶紧给我交个底,到底怎么解决这事。”
黄品嘿嘿一乐,扭头对王昂道:“你是不是也头次见过这样的短兵,比主将还硬气。”
王昂斜了一眼黄品,“他与你相处的短,别逗他了。
有什么法子赶紧说,我也急着想听听。”
见王昂也急了,黄品不再卖关子,抬起一只手对两人晃了晃道:“不管丝缯能不能回来,我都决定从另一个进项上拉你们两个进来。
今后纸张的售卖,我占两成利,你们两家合占一成半。”
李超可不是李信认为的那样不堪。
他知道纸张有多重要,也知道不管纸张卖的有多贵照样会有人买。
原本哭丧着脸一瞬间就变得喜气起来,“还是品弟你有担当。
用份子抵钱太占你便宜,我不多要,只给我家半成就行。”
黄品对李超挑了个大拇指,“你倒是不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