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各地沸腾主角之一的黄品,如同闭关修炼的扫地僧一样窝在北河。
不要说对千里之外的内地有所关注,就连九原的大事小事也都丢给了旁人。
自解决完百学的事情回到北河,每日除了吃饭与睡觉都跟个工匠一样往返于河岸的锻锤与作坊之间。
堪比997的工作强度,让黄品原本还算白皙的面庞变得黝黑。
两只原本只有些茧子但却十分干净的双手,也满是黑色的灰垢。
蓄了一年的长发更是油发亮,再配上脏兮兮地袍子,很有种后世汽配厂修理工的意思。
好在经过将近两个月的忙碌与付出,总是有了些回报。
生牛皮用火略微烤一烤,再将冶铁与锻铁时产生的铁屑与李渣砸进皮子里。
再用另一张皮子与之覆合在一起,就成了两面皮子夹一层铁屑的简易铁甲。
而经过测试,只要铁屑与铁渣散得均匀,十步以外的弩箭射不穿。
长剑连续戳一个位置至少要五六下才能破开,而且对长剑的刃口破坏极大。
用带有破甲效果的长铍捅刺,确实可以轻易破开。
但是叠加两套,破开便有些费劲,叠加到三套,以人的臂力干脆无能为力,只能借助战马的高速冲击才能破开。
不过这种甲虽然有制作简易,重量轻等诸多优点,但缺点也同样明显。
为了加紧赶制,不能制成小片的甲叶,全都是大块的皮子直接加工。
而生皮用火微微烤火以后,虽然不易腐烂可却变得硬邦邦。
要尽快定型且只能定型一次,不然穿在身上板得人难受不说,行动还不方便。
为了起到防水的效果,还要涂抹大量桐油,于耐火上效果极差。
不过毕竟制作这种皮甲是因为锻锤不够,打磨甲片又耗时而无法尽快制出马甲的应急办法。
而且为了达到重骑的防御力,要披上两套或是三套。
重量达到了一百斤往上,也只有马匹能承受的住。
但唯一让黄品有些碎碎念的就是九原这边的战马有些矮小。
能跟大黑马达到一样肩高的根本找不出几匹。
在给战马试穿过后,看起来虽然也十分有气势,可总觉差了点意思。
跟着一直忙碌的西横,看出了黄品的心思。
在黄品又一次对着几匹战马唉声叹气时,西横放下木板与铁屑,有些不解道:“大黑最是雄壮,且又没去势。
你放着这么好的种马不用,只在这唉声叹气?”
经过穿越时的那场大雾,大黑马虽然奇迹般的从马公公恢复成再震雄风的悍马。
可这货实在是太挑剔,之前李信眼馋大黑马的身形,划拉二十多匹母马过来都没能让大黑马动心的。
不是尥蹶子给踢走,就是直接上口给咬跑,没能配上一匹。
指望大黑马成为种马显然难度有些大。
而且同为同是穿越过来的原因,黄品也不想让大黑马最终落个精尽马亡的下场。
听了西横的话后,黄品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除了白玉,就是大黑与我最亲近。
即便是我将来有了子嗣,也得排在大黑之后。
它相不中的,那自然是进不得我家的门。”
西横没想到黄品的反应会这么大,扭头望了望与那几匹战马自行隔了老远的大黑,撇撇嘴道:“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急什么。
另外,你这话敢不敢当着白玉的面说?!”
再次瞄了瞄大黑,西横又忍不住发笑道:“听牧马的那帮家伙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牲口。
以前我是不大相信,但自打认识你,这话我却信了。
大黑通人性已经到了就差开口吐人言的地步。
这里的匠人已经都管大黑叫做马登君,意思是马中的安登君。”
窝在北河这两月,黄品相当于过得和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