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修士抹着眼泪大声喊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于这种恶魔,就要用同样的方式杀死,唯有这样,才能宽慰受害者亲友,警示后来的犯罪者!”
幸存者们纷纷附和,赞同的声量压过了零星的反对者。
叶晓曼最后问:“不悔,你的想法呢?”
不悔跟母亲对视了一眼,母亲朝她点了点头,她哭道:“爹爹临死前一直说很痛很痛,不悔也想让坏人很痛很痛地死去。”
叶晓曼点头,再次微笑地看向嘉应,“圣子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吧。”
她再次下令,“动手。”
小弟们开始做剥皮的准备工作,山洞里再次响起悚然的惨叫声。
叶晓曼拿出几个留影球抛给天心派的修士,“把过程录制下来,我要整个鬼牢地,都见识到我的手段,让所有人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天心派修士尊敬地应声,他们对叶晓曼的初印象彻底改观,没想到一个老实人也有霹雳手段。
不过想想也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老实人受到刺激后,做出的事情往往比普通人还极端呢。
嘉应见叶晓曼不听劝,便不再说,他下一息就要念真言咒,越过叶晓曼,直接超度三当家等恶徒。
叶晓曼一直关注着嘉应的动作,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亲爱的佛子大人,您要做什么?”
嘉应想掐诀念咒,他忽然察觉,他的手指动不了了。
叶晓曼轻轻地问:“您要忤逆我的命令吗?”
她从一直捏紧的手心,拿出一张剪成人形的红纸,红纸上有一片颜色格外深,是她方才故意弄破嘉应的指尖,取到的心头血。
纸人术,是仙门的基本法术,源自于一种巫觋之术,主要拿到对方的姓名、生辰八字加上鲜血,就能制成替身小人,暂时操纵对方的行动。
嘉应眸光冷峭,被下位者拿捏的经历,对他而言非常稀奇,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他为什么会轻易着了叶晓曼的道,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叶晓曼说:“我一直很担心呢,虽然我们是一起行动的小分队,但嘉应大师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如果有一天您与我分道扬镳了怎么办?”
“您如此强大,我实在舍不得您的能力。”
“于是我略施小计,将您留了下来。您如果一走了之,我一个人要统一鬼牢,难度太高了。”
嘉应发现,就算叶晓曼再荒唐任性,他也无法对她生气。
她用眼尾下垂的杏眼与他对视,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说话,像是无能为力的小动物,用可怜的手段自我保护——她已如此混账,他为何还要替她开脱?
叶晓曼周围的气氛停滞了,几个天心派的修士很有眼见力地离叶晓曼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