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轻笑一声,然后伸出带着手铐的手,竖起了一个国际打招呼手势——中指!
陈松气急败坏,“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受着吧,我告诉你,晚上会更冷,到时候别求着我!”
突然这时。
不远处传来声音。
“不是这里。”
“也不在这里。”
“你到那边看看。”
“里面还有一间房,那个人好像是诗词协会的陈松?”
“就是这里!”
七八个记者扛着摄像机朝着里面兴奋的冲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记者?你们怎么进来的?”
看守民警愣了下。
然后飞快跑去拦住。
可是拦不下,人太多了。
后面又挤进来了十几个人。
陈松也被这架势给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记者们扎堆了。
“吴庸!”
“他就在这里!”
“还带着手铐呢。”
“啊?什么情况?吴庸被人用刑了?”
“我擦,好多血啊。”
铁门前。
记者的摄像机闪光将里面的情形照亮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惨状吓到了。
“快拍照!”
“我的天呐。”
“才进来几个小时啊。”
“太残忍了。”
“快拍下来。”
“这是动用私刑?”
“往常在电视中看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必须曝光!”
吴庸伫立在最里面,他背靠着墙,面对着记者,脸上全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嘴唇发青。
这模样就像是被虐待了。
陈松透过缝隙,看见了。
看守的民警也看见了。
他们两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守的民警慌了,“我,我们没有打他!”
记者1号,“没有打他?难道这还是吴庸自己打自己不成啊?”
记者2号,“真阴暗啊。”
记者3号,“必须曝光你们的行为!”
民警手足无措的解释,“真的,我们没有打他,刚刚还好好的呢,你们进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松也急忙开口,“我可以证明!绝对没有打人。”
记者们压根不相信。
镜头下。
吴庸目视镜头,低沉的声音传出,“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口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喊着,爬出来吧,爬出来我给你自由!”
所有记者注视着吴庸。
落针可闻。
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里爬出。”
吴庸激昂的高声着,“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起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嗡!
轰然!
吴庸这嘶哑高昂的声线,在所有人的耳中振聋发聩。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口敞开着!
他们都傻傻的看着那个浑身血迹,在黑暗中怒吼的男人。
有人反应过来了。
摄像机的闪光灯。
咔咔咔的不停闪烁。
陈松在一旁看着,听着,此时的脑海中,一团糊浆。
反应过来后。
那张脸,前所未有的黑。
还有头皮发麻。
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你姥姥的吴庸!
有你这么玩的吗?
是不是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