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倩作为被告方的辩护律师,声音骤然而来,“审判长,我反对。原告的解析对这首诗词,并不完整。除了他说的这些解释之外,那么请问原告,”
宁倩盯着吴庸,“每一段诗词的后面,第一句,不死何为?第二句,不死何俟,第三句,胡不遄死。又作何解?”
吴庸还未开口。
宁倩压根不打算给吴庸解释的机会,直接向审判长说:“众所周知,死之一字,在国内除却丧礼上,这是个不好的词。”
“‘如,你吗死了’‘去死’‘怎么怎么死了’!”
“以此我可以认定为,原告方所作的这首诗词,有着极为侮辱,辱骂人的意思!”
“按照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相关规定,以暴力或是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甚至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宁倩看向审判长,“陈述完毕。”
吴庸说:“审判长,我抗议!我认为被告方辩护律师的言辞,有着刻意引导性作为,且过于片面。”
“死之一字,在我国中,含义并不仅仅只有辱骂。”
“在古代中,将军下令士兵死守城门,避免敌军入城,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是一种精神!一种大无畏的精神。”
“如现代中,好吃死了,好玩死了,这些都是对一样东西最顶级的褒奖。”
“日常生活中,老人口中骂的死丫头,死小子等等,难道就是辱骂的意思?不,这是情感和溺爱的一种抒发!”
宁倩气道:“审判长,原告在扭曲事实!”
吴庸乐道:“我在扭曲事实?我送诗词的本人便在法庭上,”转头看向了陈大师,“请问陈大师,倘若是一个人没有自尊,不知廉耻,欺上瞒下,欺压百姓,这种人,是否配活在世上?”
“请问陈大师,这首《相鼠》,是否在陈述着一个让人懂得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的观点?”
陈松觉得他不该在这里。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
吴庸这话再次将他架在了烤火架上烤。
他如果说不是,那么吴庸这首送给他的诗词,便是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承认他就是一个不知廉耻,没有自尊,没有礼仪的人!
这无疑是毁了他。
如果承认吴庸的观点是对的,这也就意味着,得罪了七套!
去你姥姥的吴庸!
真他吗的狠!
陈松喘着粗气,一双眸子通红,死死的盯着吴庸,后牙槽都要咬碎了,“是的!”
相对于前程和得罪七套。
陈松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前程。
得罪七套还有挽救的余地,若是此时不认可吴庸的观点,前程尽毁,如刨人祖坟。
是的!
两字很轻,也很重。
宁倩和于彤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松。
而此时的直播间和现场观众,以及媒体记者们,都笑疯了。
个个兴奋无比。
“这阳谋用的真漂亮啊。”
“精彩,真他大爷的精彩啊,吴老师这嘴巴,这脑子,真是好使啊。”
“一个门外汉,将一个专业的辩护律师说的哑口无言,厉害,太厉害了。”
“哈哈,先前还担心呢。”
“吴老师,牛批!”
审判长,“辩护有效,被告方还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