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道号子虚。”
“……”
刘异一把将毛台揪过来,用臂弯勒着他的脖颈,腋窝夹着脑袋。
被窝里晒太阳——窝日,开打。
“子虚?还乌有呢!我当时胡乱诌的一个名,你还当真了?做道士很过瘾吗?别忘了是谁给你上的户籍,你上辈子朝哪个方向磕的头,这辈子能遇上我。”
“哎呦,哎呦,疼……别打了,你欺负我。”
眼见这小子委屈吧啦就要掉金豆子,刘异无奈松手。
“我根本就没使劲好不,你咋这么会装呢?”
毛台一边整理被刘异拉扯皱的道袍,一边认真地答:“谁说我是假道士了,我连太极宫的大醮都参加了。”
刘异这才知道,那次从公堂回去后,毛台第二天就收到了太极宫的请帖。
太极宫这次大醮前后持续一个月,虽然毛台只赶上参与一个尾巴,但等于被道门正式认可身份了。
刘异惊讶:“那群牛鼻子眼睛什么时候瞎的,还是眼睛里长痔疮了,咋就看上你了?”
毛台得意笑道:“他们说我一个人还坚持守观,道心赤诚。在公堂上面对佛门欺压,不卑不亢,对道门忠贞。”
“……”
刘异大无语,这小子啥命格啊?
“那子虚真人,敢问您这次大驾光临九合村,有何贵干啊?”
毛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递给刘异。
“喏,收好了,要随身携带。”
“什么东西?”
“我画的第一张符,保平安的,可学了好久呢。”
刘异笑着接过:“算你小子有孝心。”
他们几人回到张家,并没等太久张虎就回来了。
柜上的张熊、张狐、张豺、张犬也跟着一起回来。
听说锦娘出事,张虎回来路上,鞭子甩得差点没把马抽死。
他一进门就厉声责问:“锦娘呢,谁掳走了锦娘?”
张鼠去通知他时,只说邱家五姊妹被人杀了,锦娘不见了。
张虎想当然的认为有凶手入室杀了邱家五女后,又掳走了锦娘。
他一路都在懊悔,我怎么就把她自己扔家里了呢?
她那么柔弱,那么无助……
邱家房子里又刚死了人,她本就胆小……
张虎恨不得找根面条吊死自己,赎罪。
此刻,
刘异望着九合村第一勇士,心里默默对他竖起根大拇指。
牛逼呀!
他不得不敬佩,这哥哥可是每晚与虎同眠啊!
别人家的母老虎是形容词,他家的是动词。
现在他对张虎的敬仰,仅次于对许仙和宁采臣。
他刚刚在想,锦娘嫁进邱家当天新郎官就死了。
那邱大郎真是死于羊癫疯吗?
如果不是呢?
据他所知,有很多草药吃了都会导致人抽搐。
像草乌、麻风草,吃完后跟羊癫疯的症状一样。
会不会锦娘的杀戮,从成亲那天就已经开始了呢?
这娘们平时看着仪态如娇花映水,走路像弱柳扶风,出手咋这么狠?
别人拜堂,是掀起盖头来,这娘们拜堂,是掀起别人头盖骨。
如果真像他猜的那样,邱家八口,一家人整整齐齐,都是死在锦娘手里。
这娘们猛呀!
歹毒克拉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