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吕荣两位娘子把陈年好酒,尽数拿出来可着儿郎们霍霍。
反正她俩要离开了,这些东西也不打算带走。
春宵苦短,酒才是济世良方。
张家兄弟在美婢的殷勤伺候下,畅然饮酒。
不过,也有例外。
张虎望着身旁温柔妩媚的女婢,忽然想起锦娘。
他一把抓住女婢手腕,凶恶地逼问:“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女婢被他吓得尖叫出声。
荣巧蕊和吕艳娘也倏地停下演奏。
张豹出来打圆场:“你们继续,没事,二兄醉酒了。”
他走到张虎身边,先把受惊的小婢女解救下来,打发走。
他小声提醒:“今天是十郎生辰,咱们做兄长的不能生事。”
另一个例外是老五张狼。
他一句话没说,光浑身散发出的凛冽气质,就让旁边女婢得帕金森了。
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直接给女婢吓尿遁了。
没有女婢伺候,他反而喝得更怡然自得。
踏遍青楼人未老的郑就教授,他之前只认识张鼠。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家其他兄弟。
郑就到哪都是自来熟,很快就与张家人打成一片。
“张狐,你还欠我一杯呢,快补上。张犬,你为何叫这名?还不如张鼠呢。”
张鼠坐他隔壁,拿脚踹了郑就食几一下:“我名怎么了,鼠能骑象没听过啊?”
“……”
刘异终于指导完吕荣娘和蓉巧蕊的新曲。
荣巧蕊眼含春水望向刘大才子,问:
“郎君他日若去长安,会去万景楼找奴家吗?”
“当然会去。”算我便宜点就行。
荣巧蕊欢喜:“如此甚好。”
刘异偷笑:“是,肾很好。”
他旋即走到张鼠和万成举之间的位置上落座。
刘异侧过身子问张鼠:“我让你跟三当家说的事,你说了吗?”
“说了。”
“她怎么回的?”
“耳光太响,没听清。”
刘异以手扶额。
槽,不就扮个妓女吗!
土匪都愿意当,却不愿意扮妓女。
要不是吕荣两位娘子赶着走,还轮不到她呢。
看来得想别的辙了。
晚宴正式开始,大唐疯马秀登台。
鼓声响起来时,一群舞姬踩着欢愉的节拍走进厅堂。
摇摆摇摆,尽情摇摆。
个个身材婀娜,曲线玲珑。
在场诸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郑大教授用筷子敲击酒杯合拍,满眼痴醉迷离。
刘异小声提醒旁边张鼠:“咱可别真喝醉了。”
“放心,咱们这么多人呢,不信他们敢来。”
自从天陵山遇刺后,他们都是时时防备着。
但,
世事难料,总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