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尴尬了,地缝呢?
他讪讪地走向前,不好意思道:“这位阿翁,对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是崔家人,又想拉拢我为博陵崔氏效力呢。”
僧袍老者惊愕问道:“怎么,博陵崔氏的人想拉拢你?”
刘异颔首轻笑:“三番四次很虔诚的,大概想认我做义父吧。”
老者听罢,一扫愠怒,哈哈大笑出声。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如此狂妄,难怪敢掀翻我的棋局。怎么,你是来考发解试的考生?”
刘异惊讶:“阿翁,你如何猜到的?”
老者道:“崔氏惯爱从发解试考生中培植势力,因为这些考生大都不是官宦子弟,最容易拿捏。”
刘异疑惑打量老者,感觉这老头有点背景,气质很像退休的局座。
田舍翁打扮的老者在后边一本正经说道:“这少年在找白居易墓地,我就把带到这来了。”
僧袍老者闻言一怔,随后笑着问:“他……白居易他…死了?你听谁说的?”
刘异肯定地答:“这还用听说,肯定死了啊,大唐那些着名的诗人应该都死了吧。”
“着名?”老者捋了捋胡须,认真问道:“在你心中,都有哪些诗人配得上着名二字?”
刘异掀了人家的棋盘,此刻乖巧地跟亲孙子似的,蹲在地上捡棋子。
他一边捡,一边回答老者的问题。
唐朝诗人,他记得的就是课本里那些。
刘异断断续续地答:“我心里着名诗人……李白、杜甫肯定是,白居易和刘禹锡也是,还有鹅鹅鹅,铁锅炖大鹅那个。”
“鹅鹅鹅……你是说骆宾王吗?”僧衣老者怀疑地问。
“对对对,就是他。还有那个一停车就喜好坐爱的那个,也算吧。”刘异又想起一位。
“????”
这个,两老头谁也没猜到。
田舍翁走到来跟刘异一起捡棋子。
他凑近少年疑惑地问:“听你的意思,这些人都死了,刘禹锡也死了?”
刘异肯定地点点头。
他估算现在应该是晚唐,他就不记得晚唐有出过诗人,这些人当然应该都是盛唐的。
两个老头彼此对望一眼,各自…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棋子捡完装回盒子后,他们三人坐在树下石凳上闲聊。
僧袍老者问:“你认为白居易和刘禹锡,他们哪个诗才更高?”
田舍翁白了僧袍老者一眼,“自然是刘梦得才高啊。”
“我问这个少年郎,你急什么?”僧袍老者呛他。
“晚辈刘异,实话实说,白居易和刘禹锡我都不太喜欢。”
卡卡卡,两位老者同时遭受暴击。
“这是为何?”异口同声。
刘异一脸认真地批判:“我有三点不喜欢老白头。”
“老白头?”僧袍老者惊讶地望着这个少年。
他叫白居易老白头……
刘异接着讲:“老白头的诗都太长了,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点。”
当年背诵的时候恨死他了。
僧袍老者心里委屈啊,写长诗是错吗?
“那第二点呢?”
“尽管别人说他爱在文艺作品里大打植入性广告,文风浅显、表白接近肉麻,但我还觉得他放不开。”
两个老头一个如遭雷劈,一个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