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对父亲躬身行礼,“阿热,我愿意替为你分忧,负责调查二王兄下毒一事。”
亚尔瞪小儿子一眼,看向大儿子说:“比赫,这件事还是由你负责取证吧。”
比赫一脸恭顺回道:“我一定不辜负阿热期望。”
刘异抿嘴憋笑。
张鼠小声问:“六一,笑什么?”
刘异:“你听过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故事吗?”
唐人使团成员一脸迷惑,啥意思?
此刻黠戛斯的贵族和大臣们知道,二王子要芭比q了。
一位支持注吾合素的臣子站起身行礼。
“阿热,二王子素来对你恭谨,这件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另有一位跟着站起:“阿热不要被小人蒙蔽。”
眼见还有要站起来的,亚尔突然严肃道:“这件事我已有决断,无须再议。”
比赫和霍尔隔空对视一眼,脸上隐隐有得意神色。
注吾合素绝望地看向父亲,自肺腑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声,笑声中蕴含无限伤痛、悲凉,还有孤独。
哈~哈~哈哈……
比赫大声斥责:“你疯了吗,胆敢在阿热面前无礼。”
注吾合素的笑声还没收敛,刘异又爆发出一阵阵‘嘎嘎嘎’似鸭子般的爆笑。
他感觉这场戏简直太精彩了,身为开天眼的玩家,他都不好意下场了。
所有人愣愣看着这位奇怪的大唐使者,他又笑什么啊?
刘异看向注吾合素:“天家无父子,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他明知道你是冤枉的,还趁机收了你的兵权。”
注吾合素满脸凄苦地回:“是,你赢了。”
亚尔面色凝重,一脸不悦看向刘三藏,人家点了,但没点破,他不好发作,只能先忍着。
比赫和霍尔,还有其他黠戛斯人诧异,这俩人打啥哑谜呢?
刘异再次离席,他走到那名叫丹巴的红发男子面前,一脸认真地问:
“你可知我为你们阿热解的是什么毒?”
他又回头看向毛台,“你给他翻译翻译。”
毛台将他的话翻译成突厥语后,丹巴回答:“是丹毒。”
“丹毒是你下的?”
“正是。”
刘异噗嗤一笑,摇头嘲讽:“没文化真可怕。”
他确认过眼神,这人就是个傻缺。
刘异转身又走向亚尔的侍者。
“你是亲眼见证我解毒的人之一,你不妨跟大家说说,我是如何解毒的?”
侍者看向众人,认真答道:
“你当时让人取来一根缝衣针,用火烧过后,拿针刺破了阿热的小腿放血,你说这叫火针疗法。”
在场诸人听得有点迷糊。
解毒不开吃药或催吐吗,怎么会放血?
刘异眼见众人脸上的迷茫,感觉效果还不错。
他再次转向丹巴,说道:
“有人听说阿热中了丹毒,我在给他解毒,之后阿热就痊愈了。于是他就指使你将丹毒栽赃给二王子,对吗?呵呵,你认为丹毒若真是毒药,只放血就可以解吗?”
刘异环伺一周,大声道:“丹毒并非毒药,而是人体热毒蕴结,郁阻肌肤而自发疾病。”
这是中医的说法,西医认为丹毒是病菌导致真皮浅层淋巴管的感染。
放血会减轻局部淋巴管的压力,促进淋巴回流,能使患者尽快恢复。
他啧啧啧一顿嘲笑后,对丹巴说:“要陷害人也得有点常识啊,无知真可怕。”
刘异转向亚尔,一脸和煦地问:
“你的病因我当时有告诉过你啊,现在怎么还和外人一起冤枉自己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