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结巴了?”
“以后对你可以不结巴。”
白敏中双手捂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啊,光王是装的?
这件事彻底震碎他的三观。
他感觉自己才是痴呆。
白敏中放下手后信誓旦旦保证。
“请光王殿下放心,刘街使对我有知遇之恩,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假扮口吃,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
李怡点点头,愿意信任他。
从白敏中说报恩那一刻,他就收获了李怡的好感。
白敏中满怀心事地走出光王宅大门,直接上了门口的马车,连车夫不在都没发现。
当他打开车厢时,瞬间愣住。
“刘……”
刘异一把拉过他,及时捂住他的嘴巴,将白敏中拽进车厢。
“别鬼叫。”
白敏中惊悚的险些昏过去,甚至忘了用鼻子也可以呼吸。
刘异不得不松开他的嘴巴,让他大口喘气。
白敏中抚平心脏狂跳后,问出个没有个二十年脑血栓问不出的问题。
“你是活的?”
刘异翻个白眼答:
“不,我死了,被你气死的。”
“你真是活的?可他们不都说你死了吗?”
“不信谣,不传谣,懂不懂?”
白敏中赶紧关上车门,回身激动地抓住刘异的手表白:
“刘街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否则我担心刘党会就地解散。”
各大士族已经听说了刘异的死讯,现在都在各谋退路。
没有刘异的刘党就是一盘散沙。
刘异翘起腿摆个舒服的姿势,云淡风轻说道:
“我早猜到了。”
他本想先摁住大舅哥,回头再通知刘党,没想到在大舅哥家门口逮住了刘党联络员白敏中。
“在这遇到你是意外惊喜,你回去通知他们我还活着,告诉各家明晚在老地方开会,那件事咱们要正式启动了。”
“老地方?呃……我不知道慧远禅师回没回来。”
刘党的老地方就是西明寺慧远禅师居住的五明院。
“慧远去哪了?”刘异问。
“我上次过去时小沙弥说禅师去了洛阳。”
刘异疑惑慧远双腿残疾不良于行,他去洛阳做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今晚去看看,其实慧远不在咱们一样可以借用他的五明院。”
“好,那我去通知大家。”
“我出发南巡时说过,我回来会先着手换掉京兆尹柳仲郢,关键时刻决不能让保皇党李德裕的人在京畿掌握一点兵力。”
白敏中惊愕问道:
“难道前天柳仲郢和马元贽的争端是刘街使的手笔?”
“是,不过一次没成功,我会想办法再挑拨一次京兆府和神策军的矛盾逼迫天子做决定。”
白敏中沉思片刻,忽然双眼一亮。
“我或许可以帮你。”
“呃……你怎么帮?”
“我在做中书舍人时与一名叫纥干臮(ji)的中书舍人关系不错,我听他讲过一件事,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接着白敏中巴拉巴拉给刘异讲了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刘异听完奸笑出声。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明天你就去鼓动这个纥干臮(ji),告诉他报仇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