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昌刚想推开他,就听见鹿拓叫自己的名字,“董昌!”
“四皇子,臣真没有办法,城郊瘟疫来得凶猛,发了烧的人如果不拉去隔离起来,会蔓延到城内,到时候整个沧州都会成为疫区,圣上归罪下来,别说我这官帽不保,脑袋也保不住了啊!”董昌哭丧着脸,都快跪下了,双腿一直打着颤,大汗淋漓。
鹿拓蹙眉,如果真是这样,董昌所为也是常理。
“你先起来。”
他伸手去扶庆桉,可庆桉不肯起身,眼泪横流,“你是皇子,你一定有办法,求求你救救我娘亲。”
他磕着头,额头撞在坚硬的石面上,血肉模糊,鹿拓无奈说道:“我是皇子,可我不是大夫,我治不好你娘亲的病。”
庆桉抬头,任由血水模糊视线,污渍遮住了少年模样,“阿娘她没有生病!”
见他如此激进,鹿拓一怔,吩咐道:“董昌,备马!”
“四皇子,您不能去啊!”这架势,董昌真跪下了,“要是您在沧州出了什么差池,臣这小命也保不住啊!”
鹿拓垂眸,沉声开口,“皇子与庶民又有何区别,我让你去备马,别再废话。”
董昌明白自己多说无益,便叫人牵来马匹。
鹿拓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会骑马吗?”
庆桉摇头,被抱上马背,鹿拓一跃而上,两人消失在董昌视线中。
“大人,这怎么办啊?”衙役弱弱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办!”董昌气急败坏踹了他一脚,“还不快点跟着追上去!”
城郊乱葬岗已经被围了起来,派了将士把守,郎中递来一根浸了药的面纱,“四皇子,若是您要进去,把这面罩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