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万万不可啊!”这个决定差点让董昌心脏骤停,他手舞足蹈,生怕鹿拓听不进去,“沧州不比悠州小,只留一支守城兵,恐是大患!”
“悠州向来富庶,兵强马壮,想与之抗敌,沧州必须倾巢而出。”
“不可不可,我不同意。”董昌一口否决,无论如何也不想把脑袋系裤腰上,陪着他去承担风险。
鹿拓冷凝着他,质问道:“沧州背后便是悠州,他们围城杀戮,难民不断流向沧州,已有了前车之鉴,你不怕几年前那场瘟疫卷土重来吗?”
“可是私自调兵是死罪啊!”董昌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让他清醒。
“身为皇子,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才是死罪。”
鹿拓意已决,不再跟他掰扯,独自下了城楼。
庆桉得知后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为他披上铠甲,拿出平安符递给他,“庆桉在沧州等着四哥凯旋。”
鹿拓放进衣兜里,轻声承诺,“我尽量早些归来。”
“好。”庆桉微微一笑,脸颊上的梨涡明显。
鹿拓眸光一闪,骑马离开。
庆桉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丫鬟提醒道:“公子,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嗯。”庆桉收回视线,随丫鬟一起进了府内。
天上乌云密布,又下起雨来,不一会儿屋檐上的雨珠就连成了串儿,大雨劈里啪啦砸在地上,溅起水花。
莫修染撑起伞,站在宅院外,不一会儿,鹿意安提着裙摆跑向他,伞也未来得及撑。
他无奈笑着,几步上前,为她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