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服侍你洗漱吧。”
“嗯。”
柳南屿换好衣裙,让春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急着去寻涂子严。
他靠在石栏上,手里拿着鱼食,若不是脸色苍白,咋夜受的罪倒像是她在做梦。
柳南屿并未上前打扰他,而是去了堂厅。
二房三房正在堂厅与大娘子喝茶,虽说暗地里几个人水火不容,但在明面上还是做足了戏。
“阿娘,二娘子,三娘子。”柳南屿一一给她们行礼。
“听闻大姑娘昨夜带回来一个漂亮丫头?”曹幺椿笑着问道。
柳南屿自是知道这个三娘子平日里就刁钻刻薄,便率先开口:“是比阿伟想要轻薄的女子更漂亮些。”
她话音刚落,曹幺椿脸色就变了,尖着嗓子问道:“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三娘子,我们柳家虽不是达官贵族,但在梦椋也算是名声显赫,阿伟所作所为有辱家族名誉,子严虽是下手不知轻重,可也是处于良心,我今日来给各位娘子请安一是为了让阿伟亲自向姑娘道歉,二是为了替子严伸冤。”柳南屿站在堂厅中央,不卑不亢。
曹幺椿看了一眼简秀惠,又看着二房看热闹的神态,咬牙切齿道:“大姑娘所言极是,我们是不能坏了柳家规矩,但涂子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阿伟现在还躺在床榻上下不来,姑娘非得逼死他才甘心吗?”
“郎中说阿伟只不过受些皮肉伤,未曾伤到筋骨,而三娘子却要爹爹动用家法,这到底是谁想要逼死谁?”柳南屿温良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大房处处退让,已是情至意尽,若三娘子非要逼走子严,这柳家偌大的家产你们三房一分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