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晔低着头,躲在媳妇身后,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这些不是别人,都是上帝,不能得罪,拿住了这些基本盘,自己才能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小伙子爱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郎县令夫人早逝,又担于衙门事务,看来对儿子疏于管教。”
“男孩子啊从小就要打,不打就皮上天了。”
只有曹夫人隐隐看出了些许门道,帮腔道:“郎公子问的是小丫头的兄长,你们一个个在那瞎说什么呢。”
宁悬心听她们这么谈论郎晔,心里却没有一丝不满,反而调侃道:“让你嘴上不把门,得罪人了吧?”
郎晔轻轻地蹭了蹭媳妇,委屈道:“我又没说什么,这丫头自己想多了,再说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宁悬心一低头看到了足尖,顿时又羞又怒,用力踩了郎晔一脚:“登徒子!”
郎晔差点疼得跳起来。
呼雪芙双手叉腰走到比她只高出半个头的宁悬心面前,对着躲在后面的郎晔道:“你得罪我了,想好怎么道歉没有?”
郎晔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一群看戏的贵妇,老老实实问道:“呼小姐想要郎某怎么道歉?”
许瑛莹看着郎晔和宁悬心两人亲密的样子,心中酸楚无比。
“看你态度这么诚恳,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了。”
郎晔赶忙拍马屁:“呼小姐胸怀、啊呸,虚怀若谷、豁达大度、秀外慧中、宜室宜家,小家碧玉完全不足以形容你万分,大家闺秀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贴切人设。”
呼小萝莉哪里受过如此吹捧,半大孩子马上喜笑颜开:“嗯,你这人胖是胖了点,人还不错。”
一群贵妇哄堂大笑。
“这小子不老实。”
“嘴上跟抹了蜜一样。”
“以后要是谁嫁给他,指不定被他骗得团团转。”
调侃归调侃,人身攻击就没必要了吧?郎晔求饶地看着宁悬心,意思是已老实,求放过。
宁悬心暗暗好笑,手悄悄掐住郎晔腰间软肉,一本正经道:“不要油嘴滑舌的,好好跟呼妹妹道个歉。”
呼雪芙被郎晔的马屁拍得晕晕乎乎的,一点都没介意几位姨姨的调侃,一指宁悬心,冲着郎晔道:“我不要你再道歉了,她们说这位姐姐家里的冰块都是你给的,你也给我一些。”
“冰块?你要冰块干什么?”郎晔不解道。
呼雪芙毫不吝啬地嘲笑:“你是不是傻,要冰块当然是降温啊,你都不知道,我家里跟蒸笼一样,每天我都睡不着。”
“是啊,郎少爷若是有多余,我也要一些的。”
“也匀给我一些。”
郎晔视线突然跟许瑛莹碰了个正着,两人跟触电似的同时偏过头去。
郎晔借机轻声问宁悬心:“叫我上来就为这事?”
宁悬心点点头:“有难度?”
“难度倒还好,但是……”
呼雪芙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磨叽,这位姐姐是你媳妇吗?什么事都要问她?”
曹夫人心头一惊,眼睛瞥到郡主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赶忙打圆场:“这夏日造冰堪称奇迹,肯定复杂的很,郎少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出钱跟你买,不用太多,一两块就行。”
既然谈到生意,郎晔立刻兴致勃勃起来,王妃和许瑛莹马上抛诸脑后了。
“不行,当然不行!”
曹夫人也就解个围,怎么也没料到郎晔会直接拒绝,顿时有点懵。
“为什么,你分明给了这位姐姐很多!我不管,我也要!你不给,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呼雪芙开始撒泼了。
“雪芙!”呼家主母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你个未出阁的丫头住到这里算怎么回事?
郎晔施施然从宁悬心身后走出,笑嘻嘻道:“呼小姐不要着急,我说的不行不是这个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