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一切顺利，现在两千上境修炼者能守住南部防线，但谁能保证不会出现上境之上的海兽？
那可是广袤无比的大海，即便在人界，海洋生物也远比陆地生物强大，更别说灵气充沛的山海界。
刘曦成摸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头疼不已。
“司长，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方向。”研究员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安慰道。
“饮鸩止渴罢了，若是让所有修炼者集中支撑少数人的修炼，我们或许会扼杀更多天才的出现。”刘曦成苦笑着摇摇头。
“你先忙吧，我再想想后续研究怎么推进。”他独自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门口思索了半天，这才下定决心。
“黄尚书，我是刘曦成。”
“嗯，出成果了？”黄汉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有淡淡的疲惫。
“对，不过……”刘曦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黄汉成也没催促，两个男人对着通话器皆沉默不语。
良久，黄汉成叹了一声，声音中的疲惫又添了几分：“说吧，我听着。”
刘曦成嘴巴张开又闭上，隔了片刻，终于艰难开口：“现在的情况，是在断绝帝国未来。”
黄汉成没有说话，静静等待。
“尚书大人，现在的比例几乎是百万人能堆出一名上境强者。”他没有再说下去。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黄汉成的声音从通话器中传出，低沉、沙哑、疲倦，像一个熬夜工作了两天的老者。事实上，黄汉成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
面对刘曦成说出的话语，他明白对方没有说明的意思是什么：若是用尽帝国全民之力，可以短期内堆出两千多名上境修炼者，但这无疑会让二十亿帝国子民的境界在这段时间内完全停滞。
这，也意味着帝国用二十亿人一个月的修炼时间，或者说以帝国可能出现十几亿低境修炼者和无数中境修炼者加上不可确定数量甚至无法确定会不会出现的上境修炼者，换来一定出现的两千多名上境修炼者。
一边，是确定可以帮助帝国撑过一段时间的强者数量。另一边，则是可能让帝国就此折戟，但也有一线可能出现更高境界的强者，引领帝国击败海兽，为帝国在山海界的发展争得更多时间。
就在黄汉成也犹豫不决的时候，刘曦成的办公室再次被人推开。
“司长，异生司研究组取得重大突破！”
刘曦成转过头，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转变，就大声问：“战力能达到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