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那就替我把这一片,还有那一片的灵植虫子都除完,再帮我把杂草拔了,我就告诉你。”
“行!”司清羽爽快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干完了自己的份额之后,就拽上了四个师兄一起,吭哧吭哧地在地里给这个老头儿干活。
按照司清羽来之前嘱咐好的,他们什么都没问,让干啥就干啥,吭吭拔草,唰唰撒药。
当然,擅长察言观色的司清羽自然也不是一无所获。
那老者偶尔来看一眼,尽管他衣着素朴,但却始终脊背笔直,司清羽也注意到了,他的双手十指不染纤尘。
仁心宗修为比较低的外门弟子都叫他“老赖”,对他的态度并无恭敬。
他们也听说了,这个老者并非是仁心宗的长辈,而是一个欠了诊费,靠给仁心宗种地还债的常驻患者。
司清羽他们几个却始终称呼他为“前辈”,没有造次。
对于他的各种要求,更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
几个师兄不理解,但是他们听话。
司清羽有耐心跟他磨,她对待这老人的态度,就是从前对付她那无良有钱又任性的甲方爸爸的一套。
只要她诚意足,那么,她就能拿下甲方爸爸。
果然,在他们勤勤恳恳除虫拔草的第七天,老者站在田埂之上,埋怨道,“还没除干净啊!”
司清羽问,“哪一行?”
老者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直接告诉她具体的位置,而是道,“你们自己去找啊!”
司清羽和她的四个师兄刚要迈步,老者又说,“不要用眼睛看,用神识去搜。”
“神识为眼,灵识归元,万象生,洞察秋毫……”
老者字字掷地有声,随着他的声音传入了几人的耳中,他们外放的神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的确看得更远了些。
花无影站在高地之上,与白无常并肩而立。
白无常满目笑意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云隐竟然会愿意教他们,你家小五还是有点本事哈!”
花无影扬眉,“这是自然呀!毕竟,她有我这么优秀的师父。”
白无常白眼快要翻上了天,“你可拉倒吧!
你别以我年纪小,就忘了那些年你犯的虎。
你小时候,云隐本来看你资质挺好,想要把他那一脉的神识功法传给你,他让你帮他除虫,你偷懒取巧,呼呼刮大风,把他看管的灵植根儿都拔出来了。”
花无影不服,“你就说,虫子是不是都死了吧!”
白无常:“嗯呢,死是死了,可是,连带着植被也都死了啊!有个屁得用啊!
花无影,你打小就有病,我怎么没早点看出来呢?”
花无影歪着头,嬉皮笑脸,“承认吧,女人,你已经喜欢我很久了!”
嘿嘿,这是他们家小五话本里的台词,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棒了,都会学以致用了。
白无常:“……花无影,你个王八犊子!”
花无影:“咦,师妹,为何你近来大碴子味这么浓?莫非是跟定坤宗的古前辈呆太久了?
东北话的传染力这么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