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午后,马车从宫内行驶出来,胤禛和苏安安领着龙凤胎去了大栅栏。
太后的身体康复了,侍疾的阿哥、女眷们被恩准离宫了。
四福晋因星禅、富存和富安的事儿,病倒在床,将府邸的庶务交给了心腹的嬷嬷和奴婢去处理,也没放下手里的权利。
龙凤胎吃完了午膳后,躺在马车内的床榻上睡午觉,胤禛和苏安安才有了二人说话的时间。
“福晋生病了,庶务是廖嬷嬷和石榴在处理,你可想管着府邸的庶务?”胤禛看向苏安安问道。
“不要!”苏安安立刻拒绝,她不管是胤禛的故意试探,还是想着让她帮忙,“我事情够多了,再管着庶务就要累死了!”
“呸呸呸了!”胤禛拍了她后脑勺一下,“这么忌讳的话你也说。”
“爷,生意上的事儿,就够我忙的了,你怎么还给我增添麻烦!”苏安安抱怨起来,“福晋只是身子欠安,又不是卧床不起,必须要有人替代她呀!”
“罢了,不愿意就不提了,福晋该好好的反省了!”胤禛将府邸的账本有问题说了,“福晋利用管理庶务的事儿,没少扣银子贴补娘家。”
“爷,福晋劳心劳力的,若是银子不多,就当不知道可好?”苏安安记得苏老夫人提过,若是四爷说四福晋不好,她就和稀泥。
胤禛弹了弹她额头:“不是你赚的银子不心疼!”
“爷!”
“罢了,听你的话吧,前面的那些就当不知情,”胤禛叹气道,伸手把玩着她的小手,“若是以后在有这情况,你要管着庶务了。”
苏安安白了胤禛一眼:“您就给我找事儿吧。”
胤禛将她揽入怀中,右手翻看着江浙那边送来的折子,苏安安为了生意,只得跟着胤禛一起看着南边来的消息。
“再过10日,胤?就要去广东府了,胤禟安排的眼线已进入了盐务衙门以及江浙各处的衙门里面,胤禛和胤禟想得到消息,立刻就能送来的。”胤禛告知苏安安南边的情况,两年前去江浙,胤禛发现没任何消息来源,若是碰到事情,估计会很麻烦。
五格年前接了觉罗氏的书信,希望五格能年后回京城一趟。
在除夕前,五格给直亲王写了折子,希望能恩准回京。
他策马回京城,在商业街上,他瞧见了四爷府邸的马车,只是停了在旁边,瞧着胤禛的马车过去后,五格才往费扬古的府邸走去。
在费扬古活着时,五格每次从军营赶回阿里,都会从这条路骑马回去,偶尔会有费扬古陪伴在左右。
如今,五格自从进京后,去西山大营往府邸走了,觉得费扬古好似还在身旁陪着的。
“老爷,老夫人让您尽快回府。”五格身侧的管家提醒,让五格先离开的。
五格策马回了府邸,觉罗氏算了时间,清楚五格这几日便回来了。
觉罗氏让管家等在门口,等待五格回来,立刻让他来主殿。
管家站在门口,瞧着五格临近府邸的大门,翻身下马,他急忙迎了上去。
“五爷,老夫人等着您呢!”管家急忙说道。
“阿墩,福晋可来了府邸了?”五格接了四爷的密令,提了星禅、富存秘密处决的消息,富安虽然还活着,可要服刑30年的。
“来了,奴才听到主殿的奴婢说,福晋与老夫人吵了很长时间。”官家告知五格,“福晋离府回了郡王府,就一直在生病,奴才听说元宵节和太后侍疾,福晋都没有去的。”
五格听管家的话,心里有些着急了,四福晋算是要强的,往年即便身体不舒服,也会直接去参加宴会的。
管家领着五格进了主殿,瞧见苏老夫人身侧的奴婢们都被罚跪在院子里,老夫人头一次惩罚身侧的奴婢。
五格迈入了殿内,老夫人听到了脚步声,急忙从大殿上走了出来。
老夫人望着五格一步步的走进来,五格刚落座,觉罗氏就开始哭诉今年的不如意,初二时,四福晋回来,四爷只做到了午膳前,都未在府邸用午膳,就直接离开了。
“额娘,您还想让福晋做什么?”五格盯着觉罗氏看了一会,将三位兄长的惩罚告知费扬古,“四爷因三位兄长的问题,被御史们参奏,你觉得四爷能容忍妹妹吗?”
五格在江浙,帮着胤褆等人办差,明白几位皇子一门办差,与曾经的八爷相去甚远。
“五格,你是说,星禅和富存......”觉罗氏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被收拾。
“大哥、二哥被秘密处决了,老三在西北服刑30年,额娘,大哥、二哥因万岁爷的嫉恨,连全尸都没有的。”五格苦笑的看着觉罗氏,“你若是再闹腾,可是想让兄弟几人全都陪葬?他们的兄弟俩与八爷联络了倭寇,不光是天津、直隶的港口,连广东府的水军基地的消息,都被他们泄露了。”
觉罗氏暗暗吃惊,原来,那么多银子是这么来的。
“可你大哥、二哥是被八爷给蛊惑了,才会做了这般事情的。”觉罗氏就觉得不是自己的错的,只想着自家的儿子能活命。
八爷被万岁爷圈禁了,曾追随八爷的心腹之人,家中大小都被康熙的人秘密处置了,有些家眷被送去了披甲地为奴。
“回头去见四福晋可好!”觉罗氏清楚四福晋不见她了,可五格与四福晋的兄妹关系很好,若是见了五格,可将她的诉求告知给四福晋。
“额娘,每次都给福晋招惹了麻烦,就要让福晋来帮着处理!”五格看向觉罗氏说道,“福晋也是要面子的!”
因太后侍疾的事儿,四福晋为首的几位福晋没少被女眷们讽刺,五格更希望能帮着四福晋,不让四福晋再管着家里的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