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支书肯定知道许多事!
这是颜卿此时的想法,他需要印证,印证昨天所有的猜想。不过很快,颜卿就知道青皮这货说的“请来”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塞进后备箱的周华辉老支书,颜卿鼻子都气歪了,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松绑,没好气地对青皮说道:
“我俏丽哇,你这么请人?”
“废屁,临走前特意跟你确认过,你咬文嚼字说‘请来’,咱在演习时,请人来不都这么请吗?”
对待敌人当然捆好塞后备箱,对待自己人怎么能用这种方法,事已至此,颜卿无法辩解,只好陪着各种不是,邀请周老支书上楼一叙。
这一路,颠的老头骨头快要散架,当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长叹一声时运不济,只能哑巴吃黄连。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颜卿请自己来,所为何事。
温时雨望着周希弥的眼神都拉丝,周希弥在他们几个战友里排老三,今年正好三十岁,正是男人开始有魅力的年纪,他也乐的看到美女入怀,于是和温时雨走出了房门。
见这两个欲火焚烧的人离开房间,颜卿决定和周老支书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周老支书,我这次请你来,最主要的事,就是和你交个底。”
“我于两个月前,受省委和公安厅委派,前往山河县黄松镇平安村调查前三任驻村书记离奇死亡一案。”
周华辉本来古井不波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这句话让老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敢置信,他的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出声音,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沙发的扶手,身体前倾,仿佛要从这个坐姿中挣扎出来。
“你!你~”
老人仿佛浑身突然被抽空了力气,千言万语到嘴边,最后只说出一句话:
“我终于能瞑目了。”
“老支书,我先讲我得出的结论,前两位都是死于富强集团的谋杀,第三位的死因我不知情,不过我认为,您一定知道,希望你能给我解惑。”
看老支书要满脸吃惊,颜卿接着说:
“富强集团为什么要杀害三位扶贫书记,最开始所有人都不理解,不过直到昨晚,我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富强集团打着采砂的名义,实则在做冶炼黄金的勾当!所以,他们害怕山中的秘密被发现,所以对方以各种方法阻碍人们上山。”
周华辉更加吃惊,他没想到,颜卿已经调查的如此清楚,此时颜卿突然起身,恭敬地朝着周华辉鞠了一躬,诚恳地讲:
“老书记,请不要沉默了!沉默不是金,是虚伪,是懦弱,是胆怯!是对犯罪的纵容!”
周华辉嘴唇在打哆嗦,手也跟着不停颤抖,他解释着:
“不,不,我不是,我不怕死,我,不!我不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