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给书记打电话问吧,不过我能告诉你,这件事是好事。”
好个屁!颜卿差点脱口而出,正要继续追问,沈旭东已经结束通话。没办法,现在只能给赵春江打电话了。
等电话被接通,心急火燎的颜卿,却听到赵春江的轻笑声。
“书记,你还笑?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
“赢了打赌当然高兴,行了臭小子,没那么玄乎,得了便宜还不卖乖,这不地道啊。”
颜卿越听头越迷糊,这都哪跟哪啊,他的状态两眼一抹黑,却被赵春江当成了明白人。
“书记,你就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吧,陈书记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下午我们二人通电话时敲定的事。”
“赵书记,我不想走。”
“这事由不得你,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听到这,颜卿不敢再多说话了,赵春江既然同意,说明这事已经板上钉钉。
“那我应该知道原因吧,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地走。”
对此赵春江没拒绝,而是一五一十地将原因告知了颜卿。
原来,陈立人调任东江,并不是孙老一时兴起,而是打算通过两省主官来互相促进。赵春江是东江人,主政宁江,而陈立人是宁江人,目前主政东江,二人都不会做出损害本省利益的事。
孙老对于振兴东北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毕竟那里是他奉献了一辈子的土地。同时ZY也有意以东江一个县为试点,看能不能在不损害本地利益的情况下,带动定点支援宁江一个县的经济发展。
说白了,这就是先富带动后富的一个尝试,道路千万条,总要有人去走出去,才知道这条路可不可行。
“所以这个人选定的是我?”
“你小子永远改不了自恋的毛病,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副处级,还有几个人选。”
颜卿有点明白,说不定这是陈立人公权力私用,希望自己女儿到身边想出来的这么个办法。
“那这个人选有什么标准吗?”
“既要是宁江人,还要在东江有些关系,所以陈书记提了一些曾经的老部下,我这边都打算放人。”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
“时不我待啊,孙老明里暗里已经提过很多次了,不能再拖了。”
不知为什么,颜卿脑海中听到这两个标准,就不自觉想起一个人,而且越想,越觉得这人绝对可行。
“赵书记,我能不能推荐一个人?”
赵春江此时心情不错,同意了颜卿的说法。
“在党校,我的同寝室好友,他是东江省四明市的副市长,不管是经验还是能力,都不是我能追得上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宁江人,非常重情重义。”
说心里话赵春江并不希望这几位宁江的干部调任东江,因为这里面的政治意图太明显,容易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者组织盯上。改革也是一种革命,必定要触及一些人的既得利益,如果逼得紧了,说不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但颜卿提到的这个人就很妙,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东江官场,已经被打上了本土派的标签,做这种事情,最为稳妥,既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会阳奉阴违,从而坏事。
“嗯,我没意见,你可以向陈书记建议,至于同不同意,那就看你这位室友的能力了。”
颜卿心情大好,鲍政光这个现成的人选,不用白不用,这样既把他引荐给陈立人,同时自己免得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好的,我这就和陈书记汇报。对了,刚才您说打赌,打的什么赌?”
“我赌我俩谁先沉不住气给你打电话,现在看来,陈书记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